gt; 北阴酆都大帝接过剑,端详了半晌,突然面色一厉:“拿下!”
不仅本仙姑看得目瞪口呆,连女那本人也惊了,任疾飞而来的捆仙索一转二转,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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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头黑面的北阴酆都大帝飘身下了车辇,朝玉蓝迦王拱手温言道:“方才对帝君多有得罪了。”而对方也甚有礼,此时声音清冽,不再嗡嗡作响:“酆都大帝出手相助,如何还这般客气。改日有到三重天上,一定到我清涟府上喝茶做客。”
北阴酆都大帝笑着连说一定,将手里的玑罡剑递给了立于他面前的玉蓝迦王。
此时我们若还认不出这个玉蓝迦王是哪个,我们就是猪。
身着玉蓝迦王服饰的帝君走到女那面前。此时的女那眼神凄楚,却是半分清冷优雅气质也无。的确是伤了心的模样。
她惨然道:“孟婆汤与曼陀罗所制成的灵药会使神仙也迷失本性。所以,一切都是你骗在我,全是在骗我。根本没受到我的暗算,根本没有吃下那药,却装痴扮傻来骗我。”
“看着一个女人给你耍得团团转,一定很好笑对么?”
连本仙姑这种局外人,也听得十分唏嘘。
帝君清声道:“虽是你太执著于虚妄、使了不该使的计谋在先。本君与你周旋的些许手段亦是不甚光明,如此说来算是欠你一段债。”
女那神色非常激动:“哈哈,虚妄?什么是虚妄?究竟是谁,站于我洞府之外抚萧三日,引我终识情滋味?帝君,你欠我的何止一段债?”
面罩下的帝君十分清冷,却不是平时冷冰冰模样,似乎也是勾动什么往事。我多么希望他此时能出口驳她一驳,可是并没有。我开始手足发凉。
帝君与这女子之间,的确是有过一段情。
女那说过帝君为她chuī_xiāo三日的话,也确有其事,并不是吹嘘骗我。
我看得两眼发直,只觉自己十分可笑。眼前此情此景,一方凄楚不已,一方半晌默然,似有万万前事,胸中百转千回过,如若是我,必定也是思绪万千,旧情炽然的。
终于,帝君开口道:“原是本君对不起你。东华神女,你私下凡间多日,天后娘娘亦是十分挂念。望你重返天界后,断却前尘往事,莫要一错再错下去。凡间种种,天帝驾前,本君亦会代为求情的。”
说完似乎就要走开,猛听一阵哇哇哭声,身着红衣的女罗奔了过来,扑过去就要去拽她娘亲。却见帝君扬手一道金光,挖啦挖啦哭的女罗化为一只桃木梳子,静静躺在帝君手中。
女那眼中闪过一阵惊慌:“把它还给我!”
帝君道:“这并非你的东西。”手指一夹却把那梳子断成两截,径直便从云层丢弃了下去。转向听了不少别人的私密情事面露尴尬的北阴酆都大帝面前:“便有劳酆都大帝将东华神女带回天庭。”北阴酆都大帝连声应好,命人看好女那,驾上帝辇,腾云去了。
临走前,女那的眼光,任谁都能打个寒噤。她道:“帝君,你如此绝情,我一定会叫你后悔的。”
他们一走,就见帝君面朝我们的方向淡声道:“还待看多久?出来罢。”
衡清收了隐身诀,拖着我笑嘻嘻走了出去。此时身在半空,我不想咕咚掉下去就不得不依附衡清的力量走在云蔼之中,自然牢牢抓着他的手不敢松,也不去计较谐不谐抽的问题了。
可是当帝君眼光扫了过来,我还是将头垂了下去。
衡清啧啧道:“二师弟好旺的桃花,委实令人艳羡,教教大师兄几招可使得?”帝君面罩下二道眼光如清霜一闪,囫囵转了下剑柄,剑尖差些划到衡清脸上去。抬手却是递给了我,似是十分疲惫,却什么话也没讲。
后面我才渐渐了解这段时间帝君与女那之间的纠葛。经我融会贯通之后,梳理出经过大概是这样:帝君与女罗之间,原是有一段情。后来不知因为何事,二人分开。分开期中,女罗偶尔到冥府游玩时给玉蓝迦王看中,强抢当了冥后。依旧心系帝君的女罗十分之不甘,某次酒酣耳热之际,女那将玉蓝迦王毒伤,囚入他的宝物藤壶之中,这位壮烈牺牲在fēng_liú韵事上的玉蓝迦王,现下恐已经给藤壶练化成一滩血水了。
这是新近发生的事。
之后,女那寻到帝君处,痛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又以玑罡为饵,以让帝君将她从冥府里解救了来作为交换,将帝君一步步引入冥府。
而她表面上所说的一切都是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将帝君留在冥府,与她再续鸳盟,双栖双飞。
可是,极要命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帝君他已变心,对女那再无情意。
如何将心上人留下来?女那想出了一个挺恶毒的法子。她在渡冥河之前帝君所喝的那碗孟婆汤里,加入了曼陀罗花汁,意图迷幻帝君心性,自此后心中唯她一人,婉转应承。可是不知为何,帝君却识破她的奸计,还将计就计,装出一副受mí_yào控制的样子,女那果然大喜,一到冥府,便将帝君扮成玉蓝迦王模样,接受臣民膜拜,实际的操纵者却是她。
而帝君也在极短的时间探查到玑罡的下落,并且知道了,要取出封印在藤壶内的玑罡,必须要有打开妖壶的口诀才行。真正的玉蓝迦王已死,现在这副口诀,只有女那一人得知。
因此,便有了北阴酆都大帝与帝君联合演的那场戏。
与旧情人如此勾心斗角,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