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级而上。
“你真要上去?”诸航追上去。
“不然我干嘛来?”他反问道。
不是押运资金么?
“那个。。。。。。那个你上去我该怎么介绍你呀?”诸航急了,这气质这形像,说是出租车司机或送外卖的,没人相信。
“你想怎么介绍就怎么介绍,大你十岁,说是你大叔也可以。”不再理她,冲总台小姐轻轻颌首,向电梯走去。
诸航漆黑的长睫忽闪几下,朝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大叔?哼,韩剧看多了吧,为啥不说是哥哥呢?
马帅已在办公室等着了,还叮嘱秘书订了张桌子,晚上请诸航吃个饭。秘书问什么样的餐厅,马帅说小姑娘喜欢精致点的,韩国菜或日本菜。
“马总好!”诸航第三次来驰骋了,熟门熟路,进门先打招呼。
马帅抬起头,发觉诸航带了个伴。“这是?”
诸航干笑两声,“呵----我。。。。。。首长啦!”她想破头,才想出这个模棱两可的称呼。
马帅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伸出手,“诸小姐你确实需要找个首长给管管。首长好!”他把“首长”这个词理解成情人之间的昵称,心中大赞,诸小姐游戏设计新颖,眼光也不错。
卓绍华淡淡地点头,也不解释。
诸航一头黑线,马总这话听着真别扭。她看上去像社会边缘人?
马帅把两人领到沙发上坐下,秘书送上茶。可能是卓绍华的气质太过凛然不可侵犯的样,他不由自主多了几份敬意。“合同看过了吧?”他问首长。
诸航嘴巴半张,呃,这不是喧宾夺主么?
卓绍华微笑地看向诸航,“你有没有别的看法?”
她对他很有看法,这个项目是她的好不好?
“诸小姐刚刚在电话里讲过了,她没看法。”马帅是询问首长的看法。
“哦,”卓绍华摊开双手,“那你们继续!”
马帅这才把笑脸转向诸航,“诸小姐,那我们签合同吧!”合同一式两份,他从诸航那边拿过一份来,先签上自已的名字,盖上公司印章,“我已经和财务讲过了,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合同签好,今天就把款项汇到诸小姐的账户上。”
诸航抿着嘴,一言不发。
“怎么了?”马帅看看诸航,又看看卓绍华。
“如果今天不想签,那我们改日再来。”卓绍华对诸航说道。
诸航抓起桌上的笔,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下搞得马帅有点难堪,诸航似乎极不情愿。“诸小姐,你如有什么其他要求,咱们好商量。”
“马总多虑了。”卓绍华笑笑,手臂自然的搭在诸航身后的沙发上,“她可能嫌我管得太多。”
“哈,这样啊!”马帅大笑,“诸小姐,你不知哦,有人管是幸福的,像我就是个妻管炎,我是乐在其中呢!”
诸航默,她觉得她和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星球的,沟通实在很困难。
马帅盛情邀请两人留下吃晚餐,诸航看看卓绍华,她想他肯定会拒绝,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她也不好拒绝,不敢再对诸盈撒谎了,只得打电话给骆佳良。骆佳良今晚没有应酬,会早早去接梓然回家做饭。搁电话时,叮嘱道要是回来太晚,不要一人回去,他过来接她。
马帅大喜,急忙让秘书改地点,到听涛苑订房间。这家餐厅环境优雅,海鲜和野味都做得很地道。
席间,马帅问:“请问首长在哪高就?”
“在大学教书。”首长避重就轻。
“诸小姐不会是你的学生吧?”马帅也八卦,师生恋可是很让人兴奋的。
“我的水平做她的老师还欠缺些。”
“你太谦虚!来,喝酒。”
卓绍华要开车,以果汁代替酒,马帅激动,到是喝得微醺。
诸航专心吃菜,话不投机半句多。
吃好出来,各自上车。马帅突地又跳下车,喊住诸航。
“诸小姐,我已经和《俪人妆》的老总打过招呼了,让他给咱们做个专访。这个杂志专门给时尚淑女们看的,非常高雅。呵呵,咱们叫《俪人行》,和他们差一个字,真是缘份呀!这是我们宣传打响的第一炮,你要好好地把你的构思描述出来。”
“他们有没采访提纲?”诸航问。
“应该会有的,采访前,我再和你联系。”
“我没接触过记者,不知道怎么对付。”
“他们主 编亲自操刀,你就像跳三步呀,跟着转好了。”
诸航哦了声,灯光下发觉卓绍华黑眸深了又深,像口深不可测的潭水,此时,有阵风吹过,潭水微波轻荡。
北京的冬夜真冷,寒风瑟瑟,诸航紧紧身上的衣衫,看看夜空,寒夜让满月更远更皎。
“我自己打车回去。”她转身,想拿下车上的袋袋。
“一会把车钱给我。”卓绍华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诸航摸摸冻得通红的鼻子,啥也不说,乖乖上车。
诸盈家离餐馆并不远,半小时的路程。中途要穿过一个商场密集的地段,到底是都城,夜晚,依然人流如潮。
车开得很慢。诸航看到一家商场前巨大的广告牌上是一款手表。那款表非常特别,在表盘的中央,一个方形微小的轨迹突出了一轮满月。广告标语上写“腕间看星月变幻,自然最浪漫,月亮最诗情----宝珀全历月相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