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航还是去了医院。
药吃了没效果,身子越来越沉。不管小帆帆闹成什么样,她坚决让唐嫂把小帆帆抱走了。又睡了会,感觉不是个事,七号要考试,她不能这样子乱撑。她爬起来,穿好衣服,出门打车去医院。
吕姨要陪她去,她没肯。她对吕姨说一周后才回大院,感冒的痊愈期就是一周。吕姨回道:妈妈不好当的,难为你了。
一个人挂号、看病,捏着处方头晕晕的去缴费,医生给她开了六瓶药液,连着输三天。她拍拍滚烫的额头,腹诽着成玮。
肩膀上被人一拍,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轻佻地问道:“这儿是人民的医院,不是兽医站,你来干啥?”
她顺着人流继续向前,没回头,只狠狠地说道:“恨你!”可怜,呼吸都是灼人的。
“恨我也没用,我只养美女,绝不养宠物。”成功无视别人的目光,闲闲的踱到诸航前面,逼着她直视他。
诸航没瞅他那张欠揍的脸,到是把那件白大褂看了看,心想:可惜了这张羊皮。
成功伸手抢过她手中的处方,咂嘴:“吃了睡,睡了吃,乍会生病呢?”
“滚!”诸航甩过去一个字。今天,她是真没力气替天行道。
成功敛起笑,返身走到缴费窗口,朝里面收费的小姑娘露出一嘴白牙,“美女,走个后门吧!”大大方方的,嚷得满世界都知。
小姑娘害羞地笑笑,忙接过处方单收费、盖章,动作比刚才快了几拍。
“谢啦!”成功不吝啬地抛去一飞吻,从人群里拖出诸航,“跟上,猪。”
他把诸航先送去输液室,挥手让小护士去帮着拿药。
“成流氓,你别太积极。你是你,你妹是你妹,该报的仇我还是要报。”诸航可是一小人。
成功拧拧眉,在她身边坐下,“你这病和我妹有关?”
诸航费劲地翻了翻眼睛,“别装了。”她不相信成玮回家没告状。
成功挺无辜地耸耸肩,“说来听听,我会大义灭亲的。”
“她妒忌我比她漂亮,最毒妇人心,一剪刀把我衣服剪了个稀巴烂。”脸红红气喘喘地夸大其词,毫不心虚。
成功目光刹那间亮了亮,嘴角扬起迷人的微笑,微微欠了身,“告诉我,你露几点了?”
“成流氓!”诸航咬牙切齿。
“唉,为什么我不在那呢?”成功婉惜至极。
“你再说,信不信我一脚踹飞你?”诸航凶猛地挥起拳。
成功从座位上跳起,对端着药盘过来的小护士笑道:“我和这只猪有仇,别太留情,往死里整,别怕,有事我顶着。”
小护士点头,直说好,插针时却是细心又温柔,诸航都没感觉到疼,那针都插好了。
“成医生,今儿不是有你的专家门诊吗?我瞧着人都挤在走廊里。”小护士提醒道。
“专家就得架子端得高,太谦和,会当你是菜鸟,病人不放心的。”话是这么说,成功还是低头看了下表,又抬头看看吊瓶,拧拧眉,是该走了。
“滚吧,滚吧!”诸航眼皮重重的,想眯眼睡一会。
成功拿眼睛瞟瞟诸航,对小护士笑,小护士抿抿嘴,“放心吧,成医生!”
成功走了,诸航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迷迷糊糊真睡着了,中途醒了下,睁开眼看见小护士在帮她换吊瓶,接着,她又睡去。
再醒来,是想去洗手间。
隔壁的病人告诉她,“姑娘,你手机响了好几次。”
她道谢,她竟然一点没听见。动动脚,别扭地举起吊瓶,还没动,血液顺着长长的塑料管往回流,鲜鲜艳艳的红色一条,映着惨白的墙,非常骇人。
小护士恰好进来,叫道:“你怎么不让人帮忙?”
她老老实实回答:“我以为我可以的。”
“你还以为你有通天本事呢!”成功臭着张脸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杯奶茶和只外面透着油光的纸袋。
诸航没睬他,向小护士笑了笑,“我想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接话的人是成功。
诸航告诉自己息怒,也不讲别的,动手就去扯针头,还余一点药液,输不输无所谓。
“我去比较合适。”小护士忙拽着她的手,做和事佬,心想成医生这朋友可真有个性。
成功在一边呼哧呼哧喘粗气,这世道怎么了,好人那么难做?
从洗手间出来,诸航看了看手机,未接来电里,有卓绍华的,也有诸盈的。
成功在,她没有着急回过去。
“吃!”成功把奶茶重重地搁在桌上,插上吸管,又解开纸袋,还冒热气呢,是刚出锅的麻球,滚圆滚圆的,上面缀满一粒一粒的白芝麻,很好吃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