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眼,忍住已经到眼眶的晶莹,这些回忆她憋在心里太久了,连易祉言她都没有这么清楚地说过,那是她心里的阴影,是她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噩梦。
“我清醒后就去找母亲,可是我看见……”她突然说不下去,眼前仿佛昨日重现,血淋淋的那一幕她永远都记得,宁微澜低下头,呼吸之间,被他按进怀中。
长臂在背后交错,齐昭远一手压在她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我知道。”不用说,他都知道。
那些情绪横亘在胸口,无处发泄,她不想管此刻应不应该,只顺从自己的心反手抱住了他的腰,朦胧的泪意泯然在他脖间。
平复了会儿心情,她吸吸鼻子继续:“母亲和她们基本是同时被救的,但是宁兆华看都不看母亲,只顾后头上来根本毫发无损的陈秀丽和宁一纯,她全身都是血,可他一眼都不看……”
即便得到了及时的营救,母亲依然没能坚持太久,在去往医院的车上,在她怀里断气。她总是记得的,一个家庭从好好的到支离破碎,她不是不想相信爱情,只是本能抵触,害怕重蹈覆辙。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