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你哭了?”刘博渊小心翼翼地问。
闻歌抹了一把眼泪,心中酸涩难当,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哭了?
“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天底下爱她的男人多了去了,她何必要纠缠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人?就比如眼前这个,“刘博渊,你是不是喜欢我?”
刘博渊被闻歌这样一问,措手不及地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却是从耳根一直蔓延到了颈部,“嗯。”他几乎不敢直视着闻歌,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其实我从高一开学那天第一次见到你……我就……”
“别说了!”类似的话闻歌听了太多次,她烦躁地站起身,“我走了。”说着便整个人冲入了雨里,大步走着。刘博渊跟了上来,把伞遮在她头顶,“你这样会受凉的。”闻歌推了他一把,“不用你管我。”
刘博渊不折不饶地靠近,“闻歌,他不要你了,还有我啊。”
闻歌向来被宠坏了,拒绝起人来可不像是韩荀那样委婉,当即便讥诮地回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我闻歌是随便什么人都要得起的?”
“闻歌……”刘博渊的脸色瞬时变得灰败起来,手中的伞落在地上,沾上了黑色的泥土。
闻歌见他如此,心里生出几分不忍,将地上的伞重新捡起来遮在他头上,“你浑身都淋湿了,你坐我的车,送你回去吧。”
刘博渊见闻歌态度转圜,方才已如死灰一般的心渐渐活了过来,“闻歌,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从来没奢求过得到你,我只要能看到你,已经很幸福了。”
闻歌将伞往他那边侧了侧,“说那么多干嘛,快走啦,雨越下越大了。”
就这样,闻歌和刘博渊以一种亲密的姿势紧紧依偎着,在大雨里快步前行,然后一起坐进了等候在路边的小车里。
此时的闻歌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一个人撑着一把硕大的黑伞,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一个半小时前。
韩荀结束工作,和公司里的人告别便急匆匆地往外冲了出去。半个小时,他在b城城南,闻歌在b城中心,半个小时赶过去实在有些赶。那个小祖宗让他半个小时内赶过去,否则就分手,虽然知道她多半是在说气话,可是韩荀却还是拼了命的在路上奔跑着,因为他不能忍受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可能失去她的概率。
地铁在马路对面,红灯才一变,韩荀就急着冲向马路对面,可是马路对面一加长版的宾利却冲了过来,虽然刹车及时,但仍然将他整个人撞倒在地,左边胳膊一大片都擦伤了,往外流着血。韩荀痛得快要昏过去了,也不知骨折了没有。手机也被撞飞了出去,彻底坏了。
宾利车上下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将他扶起来,很客气地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韩荀心内焦急如焚,只是咬着牙摇头,“不,我有急事。”闻歌只给了他半个小时而已。
“年轻人,再有急事也不能不把身体看在眼里啊,小宋,送他去医院。”威严低沉的男声响起。韩荀抬头去看,就见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走下车来,一身的白色西装,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
韩荀再也无法拒绝,就这样被塞入车内,送进了医院。那个叫小宋的带着他进了一家私人医院,也不用挂号,直接送他进了治疗室。先是拍了个片子,确认没有骨折,又有护士给他上药。如此一忙活,也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韩荀走出诊疗室,却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没走,笔直地坐在贵宾室的椅子上,见他出来,眉梢动了动,“没事了?”
“一点小伤而已。”韩荀避开了那男人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韩荀感觉那男人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像是一把解剖的刀子,从里到外地探究着他。
“白先生,董事们等着你呢。”那个叫小宋的小声道。
“嗯。”白先生点了点头,盯着他忽然问,“小伙子,你是哪一年生的?”
“86年。”
“好。”白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转身道,“小宋,你派人送一送他。”
小宋应道,“是的,先生。”
汽车一路飞驰,韩荀一下车就冲下了车,他真怕,真怕他来得太迟了,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的是闻歌为一个男生撑伞,两个人靠得那样紧,身体都贴在了一起,然后坐上了车,扬长而去。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有些凉,有些疼,他闭了闭眼,心想,还好在下雨,泪也流得不那么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平等的爱情就是这样啊……
☆、第十章
这天晚上十一点,袁平大半夜地给韩荀开门,发现他全身淋得湿湿的,胳膊上的纱布渗出血迹,神色也难看得吓人。袁平问他,“怎么了?”韩荀也不说话,干哑地说,“没事。”袁平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袁平忙送他去了校医院,医院诊断说是急性肺炎,要求住院几天。
袁平用韩荀兜里的电话给闻歌打了一个电话。闻歌看到是韩荀来电,把电话给挂了。让她白等了两个小时,她才不会轻易原谅他呢!
第三天,韩荀退了热,周清韵带了水果和牛奶来看他。韩荀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和冷淡。周美女在低气压的病房里呆不住,借口说下午还有课走了。袁平看不下去了,拍了他脑门一下,“人家大美女来看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