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起来,转身,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堆开,蓦然,鼻间一阵熟悉的味道,脑子已经作了反映,眼睛才看到,导师身后,那抹熟悉身影。
她呆滞。直到导师开了口,“悠远,我带了乔牧来!”导师语气像是做了机密的事情,又似完成任务般如释重负。接着,匆匆便欲离开,想单留了私属空间给二人。
“导师!我今天来是与您最后一次谈答辩的事情的。”
简单的一句话,语音刚落,震惊了眼前的两个男人。
“悠远,今天老师不会与你谈答辩的,这些都不急!不论如何,你与——乔牧说清楚!”导师不敢再多留,下一秒便消失。
静悄悄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人相对。
“你只为了谈答辩的事?即使看见我在眼前,你还只顾得上答辩的事?!”男人微怒,太阳穴的青筋暴着,一步跨向前,直视着她。
那属于他的味道就灌入鼻腔,她居然瞬间觉得陌生!
“乔牧……”
“悠,还要撑——你还要撑!我全部都知道了!”他箍着她的双臂直摇。
“你……”
“悠!你为了我爸他……受苦了!”
是啊,她受了禁锢,遭了屈辱都是为了他,都是为了他——她又怎么突然似失忆!
下一秒便被他带入怀抱,满腔不知如何宣泄且又莫名的情感,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只觉得她周身都是冰冷,满目都是绝望,心痛啊,甚为心痛!
“告诉我,告诉我,说你不会忘记曾经的过往,说你一定等我带你回去,说你不会放弃……。”
乔牧那满腔的思念转为浓郁的情感,似乎转瞬就要将她熔化。
她攀附着他,那具自小为她茁壮成长的男人肩膀,那具路北川交托的温暖怀抱。她这才觉得安心,觉得原是宿命应该归寄的地方——这里没有波澜,适合她悠然清淡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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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完毕,各个小组报备了公司不同项目的进度,便散了下去。路征唤住袁梓桀。
“梓桀,刚才你给我的合同书,我看了。。”
“那么,路总你可签了?”
“大概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为什么非要拿来我签,你签了不一样?”他盯着袁梓桀。
树立着的男人,面未曾改色,“前面的几份合同我都代你签了,也全是按着你的意思,我也有电话咨询过路董事长,待到这个完工部分的提前启用,我想还是要你自己决定较好。”
“哦,你说的很有道理。”他点点头,大笔一落便签上了名字。“待会叫周助理进来取了送去粤北就好了。”
“路总,还要盖章的。我拿去盖?”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这样的琐碎事情就不要操心了。”路征说完,按下桌上电话,“周助理,你进来拿份文件去盖章。”
“那我出去了,还有些事情要去做。”
“梓桀,你如果没有很忙,去看看周晓薇那部戏。听说快要杀青了,你放了手下的事情,专心去筹划下活动,相关的推广也要进行了。”
“那粤北的事情……。”
“先放下,后三期的工程不是早就部署好了,即使我们不去紧迫督工,他们也还是得按时交付的。至于提前使用的事情,路董事长会自己去负责的。”
“路董事长不是在放假?”
“他知会我了,说直接去假期结束会直接去粤北的。”
“哦,这样就好。那么我下去了。”
袁梓桀拉开门,正巧遇到进来的周助理,点了头便出去了。
“路总,哪份文件需要拿去盖章?”
“喏。”他递给她。
“我这就去。”
“慢着!”
周助理停了步子,看着路征。后者满面的高深。“莫用清润的章子。盖我在北美注册的子公司的章子就好了。盖完了先放在保险箱内,我还要等董事长回来给他过目。对了,他人问了,便说已经发了去粤北。就这些,你下去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