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顿,绕过花架子往顾之期院子走去。
瑞兽金炉缭绕龙脑香,宛若云雾若有若无弥漫一室,珍珠珠帘,翡翠玉屏,十余名身披薄帛的舞姬们□□着脚,在及脚踝深的红毯上起纵回旋、叠袖盈天,衣裾旋转间满屋子色彩斑斓,流光溢彩,热闹非凡,本不小的房间竟一时觉得拥挤不堪,角落二三酸月季的颜色黯淡的几乎垂下头去。
隔了烟熏雾气缭绕的熏香,舞姬们越发朦胧瞧不清晰了,只那闪烁的宛如星子的眸,光滑雪亮的手腕,一折折忽近忽远的探过来。
顾之期挑起朦胧醉眼,隐约可见香汗坠落。
还未落入厚毯悄无声息融掉,半空中已被满室酣畅至极的温度蒸发。
“王爷,喝酒。”身畔的小美人执了白玉酒杯,像酥软无骨般随自己软倒在花梨木雕纹垫白狐狸皮的软榻上,一径递到自己嘴上,手没处用,只好搂住小美人黏软细腻的腰肢。
小美人立即柔媚娇嗲,融入一室宫商角徵羽,舞姬皓腕金环啷当,乐师手下断金切玉,就着清凌凌酒水倒映出色若桃花面眉目含春之色,不可不谓容颜极品,连酒水面都泛出摇摇晃晃的薄红,顾之期张嘴想调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