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太傅也忙着,刚刚下了早朝,正在书房里与群臣商议事情,因着分田苛捐一事意见不和,屋子里的朝臣分成两派,那激辩的声音堪比闹市行凶,各个恨不得长出一口利齿,狠狠咬住对方的喉咙才好。
太傅向来是善于捡现成的,任由这两派各持己见,争辩不休,待到双方都是讲得快口吐白沫,声嘶力竭了才慢悠悠地打起了圆场。
阮公公也不敢打扰,就是立在一旁静静地候着。好不容易书房里的争吵告一段落,太傅吩咐大臣们去书房外附设的客厅休息,顺便补充写茶水点心,静一静沸腾燃烧的脑子,攒够了力气,一会接着吵。那些个大臣也是直觉方才失态,觉得应该挽回些同僚情谊,便是说了会儿闲话,不时有些刻意的大笑声传过来。
见太傅回到书房里间躺在软榻上饮茶,阮公公这才立在软榻前小声说:“方才太医院的太医入宫请脉,说是……说是皇后有喜脉了……”、恰在这时,外屋的众人又是一阵刻意的大笑飘了过来,阮公公的蚊子叫入了太傅的耳里,顿时便是听差了几个音,闻言太傅的执握茶盏的大掌微顿——皇上有喜脉了?
心里一喜,不由得腾得坐了起来,又恐被外面的群臣听到,也压低了声音问:“那太医……确定是喜脉?”听太傅这么一问,阮公公也苦着脸说:“可不是呢!奴才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是一再让他重新把一把脉,可那小太医就是言之凿凿……非说……非说是喜脉。”说完这话,再看太傅竟然是一脸的喜色。
阮公公顿时心里一松,看来这皇后的经手人的确是太傅大人,而且还是打算认了的,自己倒是不用做了顶罪的牛羊也是略略松了口气。
本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