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落在她的身上,她捏起一片,放在嘴里……
都说樱花是香甜的,她尝到的永远是苦涩,为什么她连味觉都失灵了,难道真的疲惫到了极致……
骑骑走走,走完十公里的路程,已经是早上八点。
凌凌走进阴冷潮湿的公寓,看看墙角爬过的蟑螂,脱下鞋子狠狠扔过去。
房间内蟑螂在爬,房间外,鸟在叫,乌鸦再叼着垃圾……这个该死的爱护动物的国家,让人恨得咬牙切齿。而她别无选择,只能去慢慢习惯,慢慢适应。
丢完鞋子,凌凌无心管那蟑螂死了没有,赤着脚走过榻榻米,躺在地上的被褥上……
寂寞,孤独,辛苦,压力……
这些她都能承受。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很苦,很苦……
风吹过窗前,满室缭绕着那醉人的香气。
窗边的那盆茉莉花又开了,那清新的味道和他身上的一样。
凌凌深呼吸,笑着闭上眼睛对自己说:你可以坚强的面对……
可惜眼泪还是不自觉流下来。
四年时间很长,疗伤足够用了,可是一年过去了,她的伤口还是在滴血。
“我们分手吧。”
这五个字仍是夜深人静时辗转难眠的痛楚。
睡到中午十二点多,凌凌爬起来,从冰箱里拿出块切片面包,煎了两个鸡蛋夹在中间,然后坐在电脑前打开网页,进入她连载的小说页面。
故事正讲述到杨岚航对她表白的那一段,很多留言回复:
“凌凌好幸福。”
“杨老师好有爱。”
“天哪,赐一个杨岚航砸死我吧。”
每次看到这样的回复,她才会觉得自己并不悲哀,至少她曾经又拥有过如此浪漫的故事……
凌凌看得嘴角弯起,继续写她的故事,讲她那段已经逝去的恋情……
听故事的人都在心潮起伏,更何况讲故事的人。
写到下午两点多,她收拾收拾东西,又去学校,她还约了另一个实验,今天三点到明天早上六点。
来日本一年多了,凌凌都是这么过的。
因为太忙没有办法回国,白妈妈来看过她一次。
见到凌凌第一眼,白妈妈就问:“凌凌,日本的东西是不是吃不惯。”
她总笑着回答说:“日本流行健康饮食,崇尚清瘦的美感……你看那些日本女孩子,哪个不比我瘦。”
白妈妈不再问,给凌凌做好多的油炸鸡翅,放在她的饭盒里。她都吃了,还是胖不起来,脸颊日渐消瘦。
白妈妈离开那天,在机场里问她:“凌凌,你们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凌凌深呼吸,笑着摇摇头。
她不知道。
白妈妈用一双生硬的手指抓住凌凌的手。“凌凌……一个人在外面,别苦了自己。我看小徐人不错……”
“妈。”凌凌看看白妈妈担忧的眼神,只得尽量让自己笑得再开心点:“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
她不想告诉妈妈,支撑她走到现在最大的动力,是她经常对自己的一句话:“白凌凌,人活着要有骨气!要坚强!有一天你一定要骄傲地站在他面前,让他清楚地看见你真正的美丽!让他后悔当初错失了你!千万不要忘了,你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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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干线在轨道上飞速行驶。
车外的风景加速放映,吉野小声为凌凌讲述着经过的城市,和城市的特色,一半日语,一半英语。
吉野是与凌凌同在一个研究室,比凌凌小二岁,长相属于日韩最流行的清秀类型,确切点说,长得很中性。
有人说他的爸爸是个社长,家里很有钱,但他每周一、三、五晚上十点到十二点在一家咖啡店打工,下班后就来研究室做实验。
起初凌凌对他有戒心,总对日本文化中的“性 骚 扰”和“民族歧视”问题耿耿余怀,后来她求他帮过几次忙,发现他人很友善,也就放下了戒心。有一天,吉野跟她说,他喜欢成龙,喜欢李连杰,喜欢中国功夫。
他还说他会说中国话,说了一句话,凌凌听了五遍没听懂。
他急了,问她i love you怎么说。
他满脸求知的认真劲儿让凌凌忽然笑出来,到了日本第一次笑出来。
……
渐渐地,他们接触的越来越多,经常一边做实验一边半懂不懂地聊天——日语、英语、胡言乱语。
可能知道彼此都不会介入对方的生活,未来也绝对不会有交集,也可能半懂不懂的语言表达方式让人更容易放松,许多不想和人说的心事,会不自觉说出口。
新干线经过一片樱花林。
短短的一个月,樱花全部凋零了,树枝上长出了嫩绿的叶子。
吉野用日语说:“樱花的宿命太凄凉,粗壮的树干不知孕育了多少个寒暑,却只能在人间绽放出瞬间的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