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死在雪地中的何长贵,想到即使凶狠如燕子叽也对他处处忍让,心中莫名地升起阵阵寒意。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凤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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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燕子叽不在候府戒备比较松懈,也许凤雁北对此地过于熟悉,总之,两人的逃脱较前次轻松许多。
带着香桂一路逃奔,凤雁北始终没有丢下她。香桂心中感动,对于开始心中对他升起的不满和畏惧感到惭愧,便一直想着如果逃出去后,一定要做牛做马地回报他。
咯吱的踩雪声中,两串杂乱的脚印暴露出两人的逃亡方向。
凤雁北自然不知道香桂在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嗤之以鼻。如今的他,便如躲笼而出的鹰,再也不会让人轻易捕捉住。
“我不行了。凤爷……你走吧……别管我。”好不容易爬上候府后面的山头,香桂弯腰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冰冷的空气扑进肺中,如针般刺得人又冷又疼。她虽然已习惯了劳作,但在这样没命地狂奔下,仍然大为吃不消。不想连累凤雁北,她一边喘气一边催促他独自逃亡。
凤雁北站住,功力初复的他体力仍然很差,一路走来,其实就是靠着超越常人的意志撑着。回头看向山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