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也同样憎恨这张与里夫人八分相似的脸。
里夫人被这句质问惊得面色煞白,但癸虚留没打算给她任何缓冲,她觉得胸中有一团压抑太久的气,看着这样柔弱美丽的里夫人,这团气再也无法忍耐地爆炸了。
「寒河江平志根本就是个阉货,你是和什么玩意儿生下孩子的?他的家臣?他的儿子?还是一条狗?」
车厢内陷入了胶着的沉默,只有车轮不顾泥泞始终向前滚动。
良久,里夫人眼里浓重的情绪慢慢淡去,她望着癸虚留异色的双瞳若有所思,继而慢慢升起了一股显而易见的喜悦,在苍白的脸色浮上浅红。但她又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赞同地看向癸虚留,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五辻家的女房怎么教养的你,竟是这般失礼。」
她用还没能止住颤抖的手理了理鬓发,这是一个下意识的用于确认自己姿容无碍的动作,她没有感到这个动作有任何不合时宜的地方,一如她没有察觉到她的责备是多么不合时宜。
「一会儿见到淀夫人可万不能如此,」她话锋一转,望着癸虚留的眼睛神色温柔,「看来留子已经长大了,知道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