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虚留:……
夭寿啦,这个寒河江府真的是克她哦!
不过这样一来,因方才所思画面升起的阴寒气息倒是淡去不少。癸虚留呼出口浊气,站起身来,打算亲自去把那只唾壶逮回来。通常这个时候她都在读书休憩,入了盛夏后人都有些懒洋洋的,所以那些侍婢们得了她的退令也乐的轻松,这会儿应该都歇在下人住的偏房里闲话吧。
横竖侍奉的小姐也不受宠,在府上又地位尴尬,要想她们多尽心尽力也是颇有难度。对于这种情况癸虚留倒是乐见其成,毕竟天天对着几张棺材脸她也倒胃口呀,况且,她又不是「听不到」这群人心里在想什么……
屋外的日头很大,将她褪去几分稚气的脸蛋晒出了一层莹白亮色,更显得她肤如凝脂。贵族喜用铅粉铺妆,但那样涂抹出来的白不过是人为矫饰而成的虚妄罢了,见多只觉乏味。
癸虚留信步走至院中,弯腰捡起那只唾壶,正欲旋返却忽然一顿。
「嗯?」
她的右眼虹膜覆着一层柔和的光泽,好似一汪秋水,水面之下潜藏暗光涌动。
那边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大概,又「看见」什么有趣的了。
不过很微弱,并没有威胁。
因身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