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颔首,示意她起身。
见状,苏冲更是不解地注视着苏让,语气有些愠怒,“五哥,你明明知晓泠容不喜应酬这等晚宴。况且她脚伤还未痊愈……”
“冬元节家宴,并非口唱心不和的应酬,有何不可?”苏让面上平静无澜道。
“就算是家宴……”苏冲紧紧皱眉,随即反应过来:“等等,家宴?”苏冲略一思索,脸上的阴云顿时消散,骤然转怒为喜抬声欣欣然道:“五哥这话,莫不是指……泠容她……”已被五哥认为是一家人。
“三年守孝罢,你们便可成婚。”苏让指尖稍稍伏在圆桌上的紫金烧瓷杯沿,摩挲了片刻后道。
苏冲闻言,眉目间笑意更甚,“原来这阵子都是相隐错怪五哥刻意安排的心意了,待会儿相隐定自罚三杯好好赔罪。”拱袖说罢,他起身离座去搀扶面色有些泛青的裘泠容,亲昵地问道:“冷坏了罢,快些来坐。”
拉着面色不佳的裘泠容入了座,苏冲因着一度欣喜,却没有察觉身边人脸上愈发难堪的神色。
苏让身为东道主,又是个察言观色惯了的,不难发现裘泠容微微低首,右侧长发披垂于肩且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