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墙上打着固定的光晕,看久了便像是一幅画。余声说完有一会儿屋子里没声响,正要开口就看见梁叙从折叠床上坐了起来。
“你干吗?”她怔了一下。
他穿着灰色短袖,白色的象牙吊在胸膛上一摇一晃。双脚踩在地面的拖鞋上,黑色膝盖裤凌乱的掀起在腿弯。
“要不要我抱你睡?”昏暗里,他轻声问。
余声听完有一刹那的愣住,然后屏住呼吸抬眼瞧。他的眼睛里有她熟悉的样子,余声在那注目里慢慢弯起嘴巴点头‘嗯’了一声。
其其像是在伸懒腰忽然叫了一下。
梁叙抱着被子上床贴近她的背,一只胳膊将她连带被子搂在怀里。余声刚才所有的低落在此时都没了,每个毛孔里都是他淡淡的呼吸还有心跳。
“睡吧。”他说。
于是她在那温柔里慢慢闭上眼睛。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去上班了,余声将房间收拾好洗干净他的脏衣服才离开。到学校是个下午一两点左右,经过足球场恰好撞见了很多人在为校运动会做准备。中央主席台上挂了横幅,大都是上身短袖一模一样的男女忙活在球场上。
远远看去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陈天阳和李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