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一大早,林菀给王妈妈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要加班,不能和他们一起过节,王妈妈在电话里嘱咐她别忘了吃一碗元宵,放下电话,她心里酸楚难当,还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她的包已经被陈劲送过来了,她翻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扫过每一个名字,却始终找不出一个人来解救自己。童话里说,被困在城堡的公主会等来她的王子,可她不是公主,她的王子已经死了,现实也不是童话,但不是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有魔鬼呢?
她还拨打114查询到妇女儿童权益保护协会的热线电话,可是当一个温软的声音传过来,问她有什么问题需要什么帮助时,她一下子就挂断了。
神都不能救人,何况一个组织。
她刚学写字的时候,爸爸还没有疏远她,在没有妈妈的日子里,他每天晚上坐在灯下耐心的教女儿写名字。可是菀字笔画多结构又复杂,她每次写完林,再写一个草字头,然后就耍赖罢工,还让爸爸给她改个好写的名儿。爸爸说,“菀,是草木茂盛的样子,我们菀菀现在是一颗小树苗,以后会长成一棵高大茂盛的树,还有,这个名字是你妈妈取的,如果改了,她若回来就找不到你了。”
多年以后,她几乎忘记了爸爸的模样,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是有过妈妈的,却唯独记住了那一番话。于是她安慰自己,他们都不在身边也没关系,至少她还有父亲给的姓,和一个寄予了美好愿望的名。此时此刻,林菀又想起那段往事,于是握紧拳头,似乎找回了一点力量,那种与生俱来的草木一般顽强的生命力。
晚上,陈劲派人送来一份元宵,林菀不肯吃,那人便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病房里,拉着一张苦瓜脸说,陈总说了一定要看着您吃完我才能回去。林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飘向九点半,团圆节,谁不想团圆呢,她叹着气端起碗,十几颗元宵入腹,除了滑溜溜,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
林菀的小腿属于轻微骨折,住院半个月后,石膏就拆掉了,可以出院回家养着了,但是陈劲要求再留在这观察几天。她没反对,因为她知道即使反对也是无效的。四五天后,医生又让拍了片子,说是骨折处开始形成骨痂,恢复的不错,林菀压抑多日的心情稍微舒展。只是,就像电影里总少不了大反派一样,现实中难得的好时光里也总会有一些恶人出来添堵。
今天陈劲不知是抽那股风,竟然在这里呆了一晚上,眼看时钟指向十点到了病人休息的时间,他还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敲键盘,仿佛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办公室。林菀在护士的照料下洗漱完毕在床上躺好,灯还开的大亮,某人头也不抬,她咬了咬牙,拿了条毛巾盖在脸上装睡,然后就在噼里啪啦的噪音中睡着了。
迷糊中感觉脸上痒痒的,林菀瞬间醒了过来,那件事之后她变得极为敏感,即便是睡着了也会保持几分警惕心。这一醒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床边,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光线,而他的手正停留在自己的脸上,掌心滚烫。她立即认出这人是谁,皱着眉问:“你要干什么?”
陈劲不答话,手却渐渐向下,抚摸着她纤细的脖颈,林菀抬手拉开那只冒犯自己的魔爪,一脸嫌弃的低吼:“别碰我。”。
“就碰了怎么着?我碰自个儿女人谁敢说个不字?”
“谁是你的?”
“是不是一试便知,据说女人身体是认主人的。”陈劲说着俯身压过来,见林菀开始乱动,伸手压住她的右膝,警告道:“小心你的腿,残废了我可不负责。”
下一秒脑袋凑过来,林菀躲闪不及,被他亲个正着,他的唇舌比掌心还要火热,带着强烈的欲/望,她彻底傻了眼,她以为他不会对如此狼狈的自己有兴趣,即便有兴趣至少会看在她躺在病床的份上收敛些,可她怎么忘了这是个qín_shòu啊,不能用人类的思维去解释。
林菀从来不知道男人行动起来有这么迅速,才分分秒秒的功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彻底掌控。在欲/望驱使下的男人像一只饿极了的野兽,急切而凶猛,难得的是尚存了一丝理智护着她的伤腿,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腾出一只手把她挣扎的双手按在头顶,三两下就褪下她另一条腿的裤子,然后急躁粗鲁的挤进她的身体……
林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次被侵犯,她想大声呼救,可这里是他的地盘没人能拿他怎样,只能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耻辱。第二次还是那么疼,不久前的伤痛还没完全恢复就被再次撕开,真疼啊,为什么她这么疼他却那么兴奋呢?
陈劲的确兴奋得很,刚刚忙得太投入,一抬眼发现林菀已经睡着了,他怕她被憋死,起身去掀她脸上的毛巾,可是一看到她那恬静的睡容,他忽然感到浑身燥热。他这人素来理智,可是一旦有什么东西真正引起他的兴趣,就会变得异常的执拗和疯狂。在林菀成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