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也在怀疑自己吗?碧痕闻言,心里一阵酸楚,不由跪了下来,泪水早已滑下,“碧痕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而且碧痕对小姐是忠心的,绝不会拿小姐的事去胡说八道的!你要相信我啊……”
“碧痕,你起来!”钱淮淮拉着碧痕起身,不满道,“我相信碧痕,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萧另看了看碧痕一脸凄切的模样,摇了摇头:“本王也不是怀疑你,只是问问而已!毕竟这颗夜明珠,不比寻常物,若是你一不小心误将王妃有夜明珠一事告诉了谁,也是可能的,你再仔细想想……”
碧痕茫然地摇了摇头:“奴婢整日里服侍小姐,并没有和谁有很深的交道,真的没有失口告诉过谁!”
“对了!”钱淮淮看了看零乱的四周,突然指了指床下,兴奋地叫了一声,“那里还没有看,我过去找找,兴许落在床底下也不一定。”
闻言,他们三人都不由觉得摇头。
钱淮淮却煞有介事地走了过去,就要俯身去看,碧痕忙走了过去,拉住钱淮淮,低声道:“小姐这样成何体统,还是让碧痕看就好了。”
“哦,”钱淮淮点了点头,看着碧痕俯身钻进了床下,心里燃起一丝的希望。
可是过了一会,碧痕出来,起身拍了拍手,摇头道:“小姐,里面也没有!”
“够了!”萧另见状,不由蹙眉,“寒霜、碧痕,你们先将屋子里收拾收拾!”
“是,王爷!”寒霜和碧痕闻言,忙将一团乱的屋子收拾好。
钱淮淮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低声道:“萧另,你还生气吗?”
“生气又有什么用!”萧另摇头苦笑道:“既然不在了,现在还是想个法子怎么补救才是。”
现在的问题是:欠三皇兄一份人情,欠皇祖母一个解释。三皇兄那里,就怕日后他会以此作为契机,和自己套近乎——太子和三皇兄的党派之争,只怕自己再也避免不了了;皇祖母那里,就怕她误会钱淮淮不肯将夜明珠献出,而更生芥蒂!萧另这样想着,眉头又不由深锁。
夜明珠不可能凭空消失,肯定是谁拿走了,府里的丫婢家仆少,碧痕本来是最容易拿走夜明珠的,可是也是最不可能拿走夜明珠的;寒霜她们却连夜明珠长什么样也没见过,更是不可能拿走夜明珠;难道是有外人来偷取不成?可是那人又是如何知道这样确切的位置呢?
真是头疼……
“那东海夜明珠,确实太难得。”钱淮淮也不同烦愁:“不然我爹早就给我寻得了,也不会有今日这些麻烦事!”
萧另神色凝重道:“淮淮,你要记住,日后不管是谁给你东西,你最好都不要收了!”
“为什么?”钱淮淮不解道:“难道母妃和我爹娘他们给的也不能收吗?”
“他们是例外……”萧另苦笑道:“我说是的我那些皇兄们……”
钱淮淮虽然不是很懂,却还是很识理地点头:“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碧痕说得对,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萧另对自己,是真的好的。钱淮淮看着萧另烦愁的样子,感到很愧疚,在心里暗暗想到,自己日后一定不要再给他惹麻烦了!
萧另却陷入了一片无边的苦恼中:这个烂摊子,自己真能收拾好吗?
…………
月夜,夜清风高,景王府的后花园。
偌大的后花园,却只有萧景一人,正坐在那大理石桌旁,对月独酌。
只是他嘴角轻扬,神色喜悦,连举起酒杯之时的姿态,也是轻松无比的。
他望了望天上那轮明亮的月,望了望四周朦胧的景,深吸了一口气:
咽,果然是月夜之时,这里的空气最清新啊!
突然,远处走来一个朦胧的身影,脚步有些急促,踩着地上的鹅卵石也能发出一阵轻响声。
萧景放下酒杯,看着那渐渐走过来的身影,微笑着伸过手去:“你来了!”
那人身穿夜行衣,娇小的身材已经出卖了她的性别,她连脸上也戴了面纱,在月光下,只能看见她一副熠熠发光的眼睛,闪着冷不可及的光芒。
那人并没有理会殷勤的面容和那只殷勤的手,只是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冷冷地点了点头。
萧景讪讪地缩回了手,故作不以为意地笑道:“怎么,脾气还是这样大啊!”
那人看了萧景一眼,恼怒道:“我怎么知道他,竟然一点也不生她的气,这样大的事,他竟然还能泰然处之!”
她开口了,声音却是极其的温婉动人,和她那一身黑色和有些冷漠的眼神,一点也不相符。
“老七做事,素来便周到。”萧景笑道:“可惜他这次,偏偏败在了那个没有大脑的钱王妃身上!他不生她的气,也许……是爱上她了吧!”
闻言,那人别过头,冷哼了一声。
“怎么,你不相信吗?”萧景笑道:“还是不服气?”
“我的事,不用你管!”那人冷冷道,声音里却听得出她来自心底的恨意。
“你放心!”萧景苦笑:“这次钱王妃是惹定麻烦了,不管老七怎么罩她,也抵不过我们的强强联手……”
“哼!”那人却冷哼一声,打断萧景的话,“只怕不是抵不过我们,而是抵不过‘你们’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