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萧另看出钱淮淮神色有异,他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拉过钱淮淮的手,紧紧地拽着,轻声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感到萧另手心传过来的一阵温暖,钱淮淮止住了要落下的泪,点了点头:“好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果这是碧痕自己要走的路,自己无话可说!钱淮淮心里苦涩地想着。
于是钱淮淮朝萧另释然地笑了笑,两人转过身去,朝回府的方向走去……
而碧痕,怔怔地望着远去的钱淮淮和萧另两人,想着往事,心里一阵心酸,良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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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嗯?”回到王府后,见钱淮淮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萧另不禁好言宽慰道。
“唉——”钱淮淮叹了口气,说道,“方才见碧痕的模样,我想着是不是三王爷待她不好,竟然……”
“你这人啊,就是心太软”萧另想着当初钱淮淮受的委屈,不由叹了口气,“当初碧痕那样待你,你难道竟一点也不记恨她了吗?”
“你不明白,”钱淮淮苦笑道,“当初碧痕家因落了水灾,才被卖到我家做丫鬟的,她勤劳能干,又很听我的话,对我很好。那时的我,常常会弄出一些馊主意来弄得家里鸡犬不宁,她从来不会像家里的其他丫鬟一样劝谏我,她也会跟着我一起玩,害她常常被我娘责骂。我们不仅是主仆,更是好 伙伴、好朋友啊!后来我嫁了过来,也常常很任性,每次和你闹别扭,她都会劝我……其实她一直都是为我好的,若是没有当日夜明珠一事,我们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的……”
想到这,钱淮淮又懊恼起来:都怪那该死的夜明珠,老是惹事!
“没事了,都过去了……”萧另轻轻地搂过钱淮淮,宽慰道。
钱淮淮轻叹了一口气:“萧另,你说碧痕会怨恨我吗?”
萧另一愣,忙说道:“不会的,当日之事,并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
当日自己以为舍了碧痕便能保住钱淮淮,却没想到惹出更多的祸事来,萧另懊恼地想道,其实自己也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三皇兄和太子的争斗,钱淮淮不过是无意卷入而已。
“萧另……”钱淮淮将头靠在萧另的胸口上,柔声道,“那我们抽空去景王府看看碧痕怎么样?若是碧痕过得实在不好,我们便将她接回来,好不好?”
萧另想着最近很是失意的萧景,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好吧,都依你!”
哇,今日的萧另可真乖啊,平时不是听见萧景二字就像遇了瘟疫似的?钱淮淮在心内暗自想道,不行!打铁要趁热,不然就怕等会儿他又反悔了!
“那个……萧另啊”钱淮淮故作似若无意地说道,“别忘了我们今日上午商议的事啊,把府里的对牌交给我管,由我来掌管王府的帐务怎么样?”
“呃……”萧另想着钱淮淮那日豆腐全席的精彩,综合今日出街的表现,有些心动,可是……毕竟是他视若生命的对牌,他还是想要再慎重考虑考虑的……
“这个嘛,淮淮怎么突然对管账理财这样感兴趣了?”萧另问道。
先问她的目的,看看她有什么动机,这个可是很重要的,要是动机不纯,嘿嘿……
“我一直都很感兴趣的啊!”钱淮淮噘嘴说道,“你忘了我们钱家可是天下第一富家,做生意的,当然对管账理财感兴趣咯!何况我现在可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呢!”
“那你打算怎么管理王府的在帐目呢?”萧另问道,光有兴趣可是不够的,他可不能拿对牌给钱淮淮做消遣。
钱淮淮可看出了萧另的心思,又搬出了那句话:“你放心啦,我说过的,我要陪你一起省钱:一个铜板,我们都要想办法把它掰成两半来用的嘛!要是由我管理王府的银钱,当然是会想尽一切办法精打细算喽!民间俗语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小气鬼,自然也要变成小气鬼了!”
“你……”萧另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啦,你还对我不放心吗?”钱淮淮故作委屈地问道。
“那倒不是!”萧另说道,只是事关银钱大事,一定要慎重的嘛!
“那你还犹豫什么!”钱淮淮不满地说道,“我们可是早就约定好了的,你可不能耍赖食言!”
“可是,要是都交给你,那成管家不是没事做了?”萧另心里又生一计。
“呃……?”钱淮淮无语了,萧另不会是想因此把成管家给辞了吧,她可不想人迹罕至的钱王府变成一座荒府,“不会的,我掌管大权,成管家协助我嘛!”
“哦!”有了钱淮淮这句话,萧另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自己可要找成天好好商量一下,让他看着钱淮淮,这样自己才放心,不然的话,老觉得心里不踏实……
“那就这么说定了!”钱淮淮高兴地问道。
“嗯,好吧!”萧另终于点头了,又忙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一个月的考核期,要是不过的话,那时你还得交回对牌!”
“怎么考核?”钱淮淮噘嘴问道,就知道这个小气萧另,还是对自己不放心。
“这个月王府的开销,你不能超出五百两!”萧另小心地说道。以前府里的平均月开销为两百五十两白银,这个五百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