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陆庭洲攥紧了苏长汀的手指,从苏妈妈口中说出的,是他错失的一段惊险时光。
苏长汀从未向他提及,陆庭洲也不知道,原来,他的长汀受过那么多苦。
陆庭洲就要进去,苏长汀拉住了他的手。
陆庭洲疑惑地看着他,苏长汀冲他摇了摇头,“不要。”
他很自私,他怕父母迁怒于陆庭洲,宁愿不说开,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
陆庭洲捧着苏长汀的小脸,安抚的一吻落在他的额头,“这是我该承担的责任,也是我该做出的承诺。”
陆庭洲进去,慢了一步的苏长汀眼睁睁看着陆庭洲合上大门,把他这个苏家小少爷锁在了门外。
苏长汀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真怕他爸打陆庭洲。苏爸爸手劲可大了,挨过一巴掌的苏长汀深有体会。
他试图扒门缝偷看,然而苏家大门贵在严丝合缝。他又想去钻狗洞,可是苏建国怕狗,围墙上一个老鼠洞都没开。
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像隔着一座山,看不见听不清。爬墙未果的苏长汀开始嚷嚷。
“爸,是误会,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友爱……千万别打人啊!”
“妈,这件事怪我不信任他,陆庭洲没什么错,自作主张出国的是我,要打打我……”
“陆庭洲,你开门!再不开以后我也不给你开门……”
院子里的场景并非苏长汀所想的腥风血雨,陆庭洲一五一十澄清了当年的误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并且诚恳地说了自己的打算和决心,这些话还没对苏长汀说过。
苏爸爸苏妈妈都不是不讲理之人,一时感到唏嘘。
这个故事里的人都没错,所有人都想为对方好,只能说天意弄人,到底是年轻。
听见苏长汀在外面嚷嚷,苏爸爸瞬间老脸一红,苏长汀这是对他们有什么误解吗?明明就是开明、友善的家长,怎么被儿子形容得凶神恶煞?
“快把他叫进来吧……太丢人了。”左邻右舍都听见了,苏妈妈无语,长汀以前还是个脸皮薄的大男孩,现在向苏建国靠拢了?
苏建国:“……”巨冤。
苏长汀已经换了新花样:“陆庭洲,我现在合理怀疑你在殴打我父母,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啊,快点开门,不然我报警……”
门“吱呀”一声开了,陆庭洲一脸铁青。
苏长汀一秒怂,“我口无遮拦,我认错。”
他扑上去左摸摸右摸摸,偷偷问陆庭洲:“我爸没打你吧?”
陆庭洲无奈道:“你在想什么。”
“想你。”苏长汀趁机揩油。
陆庭洲觉得自己得硬一下表示感动,但明显现场不具备这个气氛,他捏了捏苏长汀的脖子,等回去了,还不是他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苏爸苏妈的最后一点心结解开,晚饭间,连称呼都换了。
陆庭洲也在他们的要求下,改“伯父伯母”为“爸妈”。
第五天,陆庭洲带苏长汀回a市,苏妈妈特别不舍,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陆庭洲的后备箱满载j-i鸭鹅r_ou_,不对,没有鹅r_ou_,苏长汀拒绝吃凶悍的大鹅。还有青菜大蒜板栗红枣桂圆干……苏妈妈手把手教陆庭洲怎么用这些干货炖苏长汀从小就爱喝的汤,陆庭洲学有所成,苏爸爸恨不得把整个仓库变小装进去。
远行之人的行囊,总是鼓鼓胀胀,装满父母的爱意和期盼。
车子开进高速,苏长汀忍了一路的眼泪掉了下来,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陆庭洲把纸巾盒递给他,“我现在没办法亲你,你再等一等。”
“谁要你亲啊。”苏长汀破涕为笑。
“是谁在爸妈面前使劲儿撩我?嗯?”
“谁啊?”苏长汀否认。
撩完就跑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苏长汀尤其喜欢看陆庭洲正襟危坐强忍不发的样子,格外性感。
“到家就告诉你是谁。”
“一地事一地毕,都换地图了不带记仇的。”苏长汀和他讲道理。
陆庭洲专心开车不接他话茬。
苏长汀提前感觉到菊花一阵疼,他琢磨着怎么溜过去。真乖乖地跟着陆庭洲的步伐走,他未来一个月捆在床上算了。
和他有同样烦恼的,还有他的好兄弟宴舒。
无论斐途晚上再过分,每天早晨给宴舒一块亲手做的小蛋糕,宴舒就自己甜的找不着北,昨天咬着牙要报仇的事情全都烟消云散。
但最近这个方法不管用了。宴舒自从意识到斐途比甜食重要太多之后,甜食的地位就直线下降,无法起到良好的哄骗作用。
对此不可逆转的事实,斐途喜忧参半。喜在不用担心哪天没看住宴舒被个甜点师勾走,忧在很多事情他不好糊弄了。
宴舒骑在斐途背后,无责任猜测:“你j-i,ng力这么旺盛,是不是容易出轨?”
斐途哭笑不得:“你有科学依据支持这个结论吗?”
“没有。”宴舒依然很镇定,“通过我的测试,我就相信你。”
斐途有种不好的预感。
“半个月不准上我的床。”
“七天。”斐途打商量。
“十三天。”
“八天。”
“好吧。”宴舒勉为其难地同意。
斐途勾唇一笑,“小鼹鼠,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明天要出差八天。那就从明天开始算起吧,今天……”
“卧槽!你个大土匪!”
第二天斐途出差,宴舒愤愤地坐在床上和苏长汀探讨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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