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韩茵茵见韩鹊这模样,当即气得红了脸,指着韩鹊直喊,韩夫人在低下看的心惊的不行,只是这毕竟是在皇宫,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只能暂时按耐住,才没有冲上前来。
沈青陵的视线已经转而落在了韩茵茵的身上,问:“韩茵茵,你既然一口咬定是韩三小姐所为,你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韩茵茵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很快就大声道:“回娘娘,臣女这舞衣是三妹妹亲自做的,如今衣服出了差错,不是三妹妹,还有何人所为?”说着,韩茵茵似乎也找到了自信,倒是伪装起来,当即露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望向韩鹊,戚声道:“三妹妹,爹爹有时候是偏心了些,但母亲待你如何,你心中应该知晓,往日里你在府中与我争些什么,也不过是姐妹间的玩笑话罢了,可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你以后让我要怎么活下去?”说着,韩茵茵的眼泪倒是跟不要钱似得,直接就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韩茵茵是个标志的美人儿,今日又悉心打扮过,这么一哭,可真是我见犹怜。
沈青陵最不喜欢就是这样的人,装模做样,装什么委屈,就跟她府上的那个庶姐一个模样出来的,别的本事没有,这种贼喊抓贼,装柔弱的本事倒是学得惟妙惟肖的。
韩茵茵这一哭,周遭也嘈杂起来,对着韩鹊指指点点的,而韩鹊却依旧是沉默着跪在下首,似乎全然不将韩茵茵放在眼里。
大抵是瞧着韩鹊实在是孤立无援了,即便知道韩鹊可能早有计划,但是沈青陵还是有些不悦地开了口道:“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本宫让你好好说话,可不是来听你哭的。”沈青陵也着实是瞧不上韩茵茵的这般子小家子气。
沈青陵突然发了话,韩茵茵也是被吓了一跳,在家里屡用不爽的招数,今日却被皇后娘娘苛责了,韩茵茵不敢细想,却也不敢再哭了。
沈青陵冷笑了一声,开口问道:“本宫若是没有记错,这位韩三小姐,才是韩侍郎正妻所出,什么时候,庶女的舞衣竟然要让一个嫡出的小姐来做了?这是个什么道理?不过区区一件舞衣,竟然要让嫡小姐来缝制,韩茵茵,你且来告诉本宫,这是什么个说法?别拿什么姐妹情深的那一套,来忽悠本宫!”说着,沈青陵的声音猛地就提高了起来,表现出了沈青陵的怒火来。
韩茵茵被吓到了,而韩鹊也略微惊讶地抬眸看了沈青陵一眼,不过很快就低下了头。
沈青陵这么说,的确是想要帮韩鹊一把,不过更多的还是因为方才祁云晏的话,韩茵茵和韩鹊再怎么闹,到时候直接说是姐妹间的不懂事,扯不上韩侍郎,但是沈青陵这会是要往嫡庶不分上走,抓着这一点,明日早朝让御史参上一本,就够这位韩侍郎吃一壶了。
韩茵茵低下头,有些哆嗦地回话:“是……是三妹妹主动请缨为臣女做的,臣女也拒绝过,但三妹妹坚持,臣……臣女就应下了。”
“韩三小姐,可是如此?”沈青陵没搭理韩茵茵,直接望向了韩鹊,问道。
韩鹊也察觉出来了,这位皇后娘娘似乎在帮着自己,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的用意如何,但是如今皇后娘娘站在她这边,显然是对她有利,她今日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些年在韩府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而韩茵茵母女一直都不肯放过她,韩鹊今日也是破釜沉舟,赌上一把。她爹是个花心的,府上小姐众多,但是算得上嫡女的只有她和韩茵茵,若是韩茵茵出事,就只剩下她一个嫡女,她爹还想着利用联姻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这个时候决然不可能再让韩茵茵母女对她动手。想到自己还年幼的小弟,韩鹊很快就坚决起来。
“回娘娘,这舞衣,的确是出自臣女之手,不过臣女并非为大姐姐所制,而是为臣女自己所备。只是前几日,臣女偶然扭伤了脚,无法跳舞,便就改了主意,将舞换成了琴,而此舞衣也被臣女束之高阁。因事发突然,臣女并未将舞衣缝制完全,臣女想着也用不着,便也就没有继续,至于为何这舞衣到了大姐姐身上,臣女却是不知。”韩鹊不卑不亢地说道。
沈青陵听了,心下一阵好笑,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事实俨然就是韩鹊挖了个坑让韩茵茵跳下去了。
这次中秋宴,诸人都知道是为祁云晏选妃,韩鹊身为韩家嫡女,的确有这个机会,而韩鹊也故作出一副精心准备的模样,还亲自缝制了舞衣,这舞衣,的确是美,而韩茵茵定然不会让韩鹊出头,韩鹊大抵也是故意引起了韩茵茵对舞衣的兴趣。
至于韩鹊扭伤脚,就不知是韩鹊自己刻意,还是韩茵茵所为了,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件根本就没有缝制完的舞衣到了韩茵茵的手中。说是没有缝制完,怕是韩鹊用了一些特殊的针法,若是没有缝制完,韩茵茵也不可能全然没有发现。
虽说到底细节如何,沈青陵也不知晓,但是大概的,心中也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哦?两位说法不同,本宫倒是不知该信谁了。”沈青陵忽然笑道。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硬,韩夫人也有些受不住了,这会直接上前就跪在了地上:“启禀皇后娘娘,这舞衣的确是臣妇三女特意缝制送给茵茵的。”
“本宫何时让你开口了?”沈青陵忽然厉声道:“这是在皇宫,不是在你们韩家,韩夫人,你莫不是当本宫是死的不成?”
“臣妇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