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了问题,脸色难看至极,头发也松松散散的。
过了会儿,她僵住了身体。
杨天勋看得清楚,猛地上前掐住她脖子,“赶紧说!”
两只大白鹅跑过来,冲两个人叫唤,被杨天勋瞪走,早晚给炖了……不还是扔了,喝过那什么东西的扔了好。
刘云云挣扎起来,被他放开后一直咳个不停,将自己曾经在一家鸡肉店里的事说了出来,想来想去,就那里有可能了。
她曾经好像的确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后来就忘了。
看杨天勋一点不念旧情,刘云云心里发苦,也清楚他们这天过后恐怕就没什么情谊了。
她缓缓地开口。
……
车上,黄鼠狼被放在后面,和时戚一起。
它的坐姿和人相同,只不过更加特殊一点,看着自己被烧秃了的尾巴,不住地叫唤。
等时善谨回头时,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时戚看得好玩。
黄鼠狼却很讨厌他,居然把自己好看的尾巴烧秃了。见他看自己笑,冲他龇牙咧嘴。
它长的挺可爱,时戚反倒不觉得这样子凶狠。
唯一危险的可能就是它的爪子了,有点尖,没有修剪过,一不小心就能划破皮肤。
时戚小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时善谨好笑地提醒:“它离了人身就说不了话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时戚觉得它恶狠狠地看了自己半天,一句话都不说。
他伸手去摸,说:“真可怜。”
显然忘了之前发生的事。
黄鼠狼原本还在瞪他,看到他小手凑过来,叫着跳起来,一下子砸上了车顶,撞的头晕。
时戚收回手,看着它,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忘了……”
现在这样想想,他的身体好像不正常。
后面的动静不小,时善谨从后视镜里一览无余,出声提醒:“等我回去给你做一副手套,你就可以摸它了。”
时戚疑惑:“要把它留在家里?”
“当然。不然它再出去为非作歹还要抓,麻烦。”时善谨直截了当地说。
闻言,黄鼠狼露出凄惨的表情。
它抱着自己尾巴,蜷缩在角落里,缅怀自己之前肆意的人生,目光悲戚。
时戚看过去,又想到那句没偷吃鸡的话,想了想,它可能吃的鸡都是做好了的,的确不用偷,那个人有钱买。
不过附身倒是不对的。
时善谨表情都不变。
黄鼠狼也知道自己装可怜没用,又恢复原状,恶狠狠地盯着时戚,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发着光。
傍晚的时候,时家大宅到了。
他们还是去了地下室那边的房间,时戚看着大伯拿出了一副很奇怪的手套,散发着薄薄的光。
然后又将这幅手套放在不知是什么做的粉末里浸了会儿,最后沾水洗掉,表面变得昏暗。
时善谨说做手套,其实是给手套弄上了点东西。
时戚没看到那粉末和水是什么,最后到自己手上时,那手套颜色很暗,表面有着不明显的纹路。
他轻轻套上,看似很大的手套却意外地合手。
时善谨说:“去试试。”
黄鼠狼坐在椅子上,一副大爷的模样,懒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天堂。
见时戚要伸手摸它,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跳了下去,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时戚一个小孩子根本跑不过它,自己倒是累的满头大汗。
最后还是黄鼠狼自己停了下来,因为时善谨看它的目光太瘆人了,它怕自己被煮了。
想想,毛秃了就秃了,命没了就完蛋了。
时戚也咬着牙,不敢碰太多,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它尾巴那块。
想着反正也烧秃了,再烧一点也没事。
黄鼠狼梗着长长的脖子,表情悲惨。
时戚隔着手套抓住尾巴,意想中的尖叫和灼烧没发生,让他不禁露出浅笑,又摸了摸它的头顶。
准备壮烈牺牲的黄鼠狼也察觉自己没发生什么,惊喜地抱住自己的尾巴,对时戚的摸头也不在意了。
时戚站起来喊:“大伯。”
时善谨笑了笑,“把它抱去小楼吧。”
“送给奶奶吗?”
“给你的。这是你获得的奖励。”
时戚眼睛一亮,大伯的意思很清楚,现在这只黄鼠狼归他了。
黄鼠狼大概也听懂了意思,抱住了椅子腿不肯放。
要是被这小孩带走,它天天都要被摸,早晚恐怕尾巴毛没烧掉,最后被摸掉了。
时善谨摸摸时戚的头,说:“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时戚皱着小眉头,想了半天,认真地开口:“就叫……小黄。”
好听又好记。
黄鼠狼抖了抖。
时善谨也被时戚的样子逗笑,“那就叫小黄,你带小黄回去吧。路认识吧?”
时戚点头,“认识。”
临走时,时善谨又想来:“你明天来这里学画符。早上鸡叫之后来。”
小楼那边养了几只鸡,平时立春照看着,时戚见过几次,个个油光透亮的,叫声响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鸡叫后来,但他还是乖乖应了。
想到画符,他心里就十分期待。
天色已黑,大宅通往小楼的路有明亮的灯。
时戚吃力地抱着半人高的黄鼠狼,看它恹恹的,伸手摸摸头,小声道:“小黄,我奶奶可好了。”
黄鼠狼为所不动。
这句话它这短短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