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性想要立直身体,可他刚一动,浑身都传来剧痛。
无力地握住手心,唇角翕动,口形大概是在唤先生,可最终,他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他颓然地垂下头,对不起。他又说道。
谁也听不见他发出的声音,可谁都看懂了。
内心的愧疚几乎要把汾乔淹没,她站在原地,紧紧握住顾衍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把顾衍的手抓破了。
顾衍牵着汾乔上前。
“这几天汾乔每天来医院看你,我想她大概有话对你说。”顾衍轻描淡写开口,拉过床头的一把椅子,让汾乔坐下来。
汾乔攥紧了衣角,这句对不起,她在心里念过无数次,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来。
这样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能弥补她的过失吗?
王朝这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承受着痛苦,连说话都发不出声音来。顾衍曾经说过,他是十分要强的人,这样在在病床上残喘着,对他来说或许比死了更难受。
“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汾乔终于艰难地说出了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