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签也。
打断南歌思路的是徐逸舟的轻唤声,徐逸舟开车直接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入了酒店停车场,徐逸舟带的行李不多,南歌跟在他后头犹豫片刻小跑着上前挽住徐逸舟的手,问:“我们等会儿去哪吃?”
“这家酒店的伙食还不错,”徐逸舟说,“或者你想吃其它的,我可以打电话让人送来。”
这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口吻偏偏让南歌找不到分毫拒绝的理由,带南歌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酒店房间里了,幸好徐逸舟订下的是处于顶层的套间,不会进门就瞧见一张大床,让她显得过于拘谨。
徐逸舟为她端来一杯果汁,南歌屁股都没坐热,母上大人忽然就来了电话。
南歌不避讳坐在一旁的徐逸舟,转眼将电话接起,电话另一端的余女士似乎在为她收拾刚刚提回家的行李,不等南歌说话便先一步开口道:“你分开放的那对袖扣是买给谁的?你爸吗?”
南歌一呆,瞬间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了,用余光偷瞄了眼正淡然向她投来视线的徐逸舟,忍不住压低了嗓音道:“你不是在陪林晏吗?”
一边说南歌走远了些,脸上一热:“不是买给爸的,你们的都在袋子里,和你的香水还有面霜放在一起。”
到底是难得回家一趟,南歌每回都会提前给两位准备点礼物,这放在大过年的再准备两个分量还算重的大红包,余女士走亲访友还能说上一通,道是自家女儿实在是贴心小棉袄,孝心十足。
毕竟这走亲戚时扯起家常来,女人们的话题实在有限,特别是上了点年纪了,除了衣服首饰和杂七杂八的家庭琐事,其余的便是围绕着这群小辈们来回转,说完了你的说她的,无穷无尽,永不止息。
只是今年南歌多了点其它的想法,在商场里瞎晃悠好几圈,终于替徐逸舟看中了一对袖扣,算是送他的新年礼物。
其实她早有这种心思,奈何那会儿自己也算不上是徐逸舟的什么人,虽只是作为当初徐逸舟帮助自己的回礼,可南歌却迟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这年头大伙儿总爱把各种礼物标志上特殊的寓意,她不愿多想都难。
南歌心里颇为无奈,这回家突袭的惊喜搞砸了,她还被准备在徐逸舟这边翻跟头呢。
“你爸刚回来了,”余惠珍说,“现在正陪着林晏呢。”
南歌小声道:“那是别人的,你别乱动。”
南歌这声“别人”说的实在是别扭,余惠珍顿了半秒,问:“小票还在这里呢,白金黑宝石的?哪个别人?”
这要是别人,可是下了血本的。
“什么白金黑宝石,”在南歌听来这好好的名字被如此一说莫名带了点俗气,回应道,“这个系列很跑火的。”
看南歌压根就没有丝毫准备好好交代的意思,余惠珍也不准备同她继续扯皮下去了,问:“你在哪了,中午还回不回来?”
“不回了,”南歌偷偷看了徐逸舟一眼,对方似乎已经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悠闲坐在沙发上,大腿上放着刚刚拿出来的超薄笔电,“你们别等我。”
想起南歌离家时的脸色,余惠珍没强求,只道:“晚上记得回来吃团圆饭。”
“知道了。”南歌应和,转眼挂断了电话,徐逸舟同时盖上笔电将其从自己的身上拿开,抬眸看向她。
徐逸舟问:“饿了没有?”
本来还不觉得,被徐逸舟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南歌朝徐逸舟伸出手去,挨着他坐下:“咱们吃什么?”
“客随主便。”徐逸舟道。
徐逸舟这回答让南歌不由的接话:“我怎么就成主了?”
况且她现在待的明明就是徐逸舟的地盘。
徐逸舟闻言笑:“远道而来自是客。”
徐逸舟总有让她理亏的本事,犹豫半晌,南歌也没想出个什么好主意,况且赶了一上午的路,好不容易歇下来,这懒癌就犯了,南歌现在只想趴着哪儿也不愿去。
南歌把下巴搁在徐逸舟肩膀上,抓着徐逸舟的手腕抬眼瞧着他:“我觉得我的脚废了,它不听我使唤。”
徐逸舟好笑的瞧着她,南歌说:“我方才看见这里有小厨房。”
对于南歌这话徐逸舟心领神会:“酸辣鱼?”
南歌愣了愣,评价:“君乃吾腹中之虫也。”
这句俗语在餐点时讲实在有些不妥,南歌便换了种说法,但徐逸舟似乎也没准备应下她的这句话,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徐逸舟道:“有点晚了,下次吧。”
南歌免不了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也是,待鱼出锅,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又得继续赶场子了。
只是说起这回事,南歌有些好奇:“你陪着我一起回来,不需要和家里人吃年夜饭吗?”
在南歌的印象中,像徐家这类自视上层人士的人来说,对于这种难得的家庭聚会应当是相当重视的。可徐逸舟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情理之中,徐逸舟道:“我很少回去,也不差这一回了。”
南歌确实能感觉到徐逸舟对徐家的不喜,又或者是对徐志文有所不满,这点上她从没有深究过,具体如何便是不得而知了。
南歌追问:“那林晏他……”
知道南歌的意思,徐逸舟解释:“在姑姑她们眼里林晏到底是外姓人,林晏心里怕是也清楚这一点,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
南歌的关心点不在林晏处,略一沉吟后皱起眉:“那你以往的除夕夜都在做什么?”
“不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