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该觉得熟悉,’我’追逐了你上千年,而你却为了死去的昆嵛山主,毫不犹豫的抛下了我,更毫不犹豫的再西方重生。”
“对你而言,忘掉’罗浮’原来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吗?”
罗浮叹道:“我是记忆,没有’我’的情感,所以我看的更清楚些。”
“多可怜啊,追着一只永远也得不到的鸟。这只鸟只需轻轻倾下一缕羽毛,’我’便和个傻子似的。睡着了也好,睡着了,至少不会去做傻事。”
明朔其实并没有完全听懂罗浮的话,她只是问:“你只是记忆,不是他,也没有他的情绪。那你又如何知道他是傻的,又如何知道,他没有得到?”
罗浮微微眯起眼,兜帽下露出的唇瓣有些讥诮,那弧度似乎在说,若他得到了,他还能作为记忆被隔离而单独存在吗?
明朔的手握上了自己的朱红长剑,她于桌下抽开了这把剑,对罗浮道:“都说只有罗浮能杀死罗浮,但你也该知道,我是不死的。”
剑锋的冷光折射在了罗浮的眼中。
明朔道:“那你觉得,我能不能杀死你?”
罗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