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瑜相反,姜凯东很爱看书,书房里的书很多,分门别类的整齐排放在书柜,两面墙环起来,密密麻麻的书和黑沉的基调,姜瑜觉得有点压抑。
姜凯东两只手撑在轮椅上转动着来到书桌前,书桌是后来订做的和轮椅高度一致,姜凯东从抽屉拿了一瓶药打开倒出几粒在掌心,姜瑜把水递过去,姜凯东接过水仰脖把药吞下去。
姜凯东放下水杯,看着姜瑜问:“有事要说?”
来时心里翻涌的情绪在漫长的等待和书房的压抑下已经渐渐沉淀。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姜瑜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说完又闭着眼摇摇头,低声说:“不...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说什么,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想插手...”
姜凯东不语。
姜瑜抬头和姜凯东对视许久终于开口:“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和当年太像了”
姜凯东的手猛的攥紧,喉咙紧绷:“你...”
有些事不能提,就像未结痂的伤口,血肉暴露,一碰就疼,痛意排山倒海让人节节败退。
书房很静,空气中有灰尘破碎的声音。
藏了多少年,我们极力躲避的话题终究被提上台面,苦苦维持的辛苦而疲累的关系,一个危险的偏颇支撑点,被打破只是时间关系,甚至不需要物证。
“我妈妈当年就和这工人一样...”姜瑜停顿一下声音低哑:“傻子”
姜凯东喉结上下滚动涩然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
姜瑜摇头,她不是要说这个,从来不是。
“不,我不恨你”姜瑜眼角干涩发疼,漫长时间冻结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