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齐耳短发,气质独特,穿黑色连衣裙,露出大片肩膀和锁骨肌肤,嘴唇颜色艳丽,笑起来毫不矜持,嘴巴咧的很大,但并不难看,看起来张扬豪爽。
姜凯东看着她,脸色光鲜,眼神甜腻。
那是一种人到中年终遇真爱,不计后果陷入热恋的模样,新鲜且冲动,姜凯东在这一年里,像一个20多岁的少年一般活力年轻。
姜凯东和女子长时无语,相视对坐,仿佛他们拥有多年默契,在这悠悠水乡邂逅,惺惺相惜,天高水远。
母亲穿淡蓝色细线连衣裙,目光平静,从手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姜瑜坐在她的手边,静静的,直到一支烟燃到尽头。
“妈妈”
她看到泪水顺着母亲的脸一路滑下摔在桌面绽开一朵小小水花。
母亲把烟头摁在烟灰,伸出手摸摸姜瑜的头安抚她。
招来服务生低声说了两句话,把小费和烟纸一同递给服务生牵起姜瑜的手走出茶房。
姜瑜回想,他们似乎从不曾争吵和互相指责,似乎永远共存的如此融洽,原来,平静就是最大的问题。
再后来,母亲去世,她什么都没有留下,一张日记和照片都没有,惟有的两张照片是姜凯东去老家时偶然发现。
她走的决绝,只剩下活着的人无限哀恸无尽留恋。
告别,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各奔东西,亦或是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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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做完手术就回了家,请假,关机,倒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