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眯了眯眼。
担心之余,心底升起一股火气,越烧越烈。
在派出所看到坐在办公桌前一声不吭、若无其事的女人,心火更甚。三两步上前,把人从椅子上提溜起来,上下打量几圈,确定人没受伤,心里大石落地。
祁冉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搞得晕头转向,愕然地睁大眼,瞧清是他,才舒了口气,脸色恢复如常:“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她竟然问你怎么来了!
陈卓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肚子脏话遵循大脑指令,一路直上,看到女人沉静的脸,发作不得,堵在喉咙口,一时竟无话可说。
“祁小姐的家属?”做笔录的小警察扶了扶眼镜,看着他问。
祁冉掰开他的手,揉捏被大力握过的肩膀,又坐下,抱手翘脚,很是不耐烦。
陈卓压下火气,在她边上坐下:“我是她老公。”
“可是……”小警察手指顺着谈话记录往下一滑,定在页面下半部分,“祁小姐说,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