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来了两趟没在灵堂见到她人,居然疑心了起来。
不过,谢隽春心思敏锐、计划周密,必定不会露出马脚,等过上一阵子,卫简怀日理万机把人忘了,两人总有再见的一天。
想到这里,卫婻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韩宝葭可不知道,那姐弟俩都认定了上辈子的她没死,一个默默祝愿她获得幸福,一个牟足了劲要抓她的小辫子。
和卫简怀的那一面,当时虽然惊吓,事后却差不多都抛到脑后去了。毕竟,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如今她有更要紧的事情要操心:胡氏正四处替殷盈相看合意的人家,她的娘亲要再嫁了。
这风声一放出去,来说亲的络绎不绝。最后在胡氏和殷父的筛选下,剩下了三家。
一家是衙门里一个捕快,家里薄有田产,人也看上去忠厚老实,膝下一个女儿已经谈好了亲事准备明年出嫁了;一家是个秀才,家里并不富裕,上有老母,下有一双儿女,分别是十二岁和十岁;最后一家是个不大不小的商户,小时候还和殷盈一起玩过,倒是知根知底、门当户对。
胡氏看中了捕快,说他生得健壮,家底子也好,又是衙门里的,殷盈那个前夫就算要闹,也能镇上一二。
殷盈却对健壮的捕快心有惧意,万一一言不合,那男的又动起手来,她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可另一个秀才又是拖儿带女的,她带着韩宝葭过去,会不会让女儿受委屈呢?而知根知底的那一个,家里的母亲非常厉害,据说是儿子恳求才不得不前来提亲。
于老爷那边也不死心,托人过来递了话,说是只要殷盈进了门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虽然是个姨娘,但好吃好喝的都不会短了她,韩宝葭也一定当成亲生的一样看待,要是合了心意,能替他生个大胖小子,成为平妻也不是没有可能,要是再不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一日,过来说媒的婆子说得天花乱坠,把于老爷夸成了家财万贯、背景深厚的厉害人物,韩宝葭听得烦了,一个人出了后门,坐在台阶上手托着腮,琢磨来琢磨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虽然才当了殷盈没几日的女儿,韩宝葭却觉自己这个便宜娘亲真的很好,既温柔又美丽,配那些人都是糟蹋了。而且,崔婆子说的那几门亲,都会有隐患,她那个垃圾亲爹要是来闹一闹,只怕没一个能镇得住,于老爷可能还有点用处,只可惜这种色中饿鬼,家中小妾成群,万万可不能让殷盈入了这个火坑。
“宝葭?”有人叫了她一声。
韩宝葭抬头一看,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眉眼周正、身形高大,只是脸色透着一股子青白,眼泡有些肿。
“我是你爹啊,亲爹,”那男人见她不动,又凑过来了几步,从怀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包饴糖来递给她,笑着道,“可想死我了,爹做梦都梦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渣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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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蟠龙玉佩(五)
原来这就是那个渣父韩进,倒也是一身好皮相,怪不得当初殷盈会嫁过去。
韩宝葭打量了几眼,摇了摇头:“不要。”
“是不是你娘说我坏话了?”韩进假惺惺地抹了一把泪,“当年你娘旁的都好,就是喜欢瞎咧咧,轻轻碰她一下便说我打人,我哪舍得打你们娘儿俩,那都是吓唬你们的。现在爹后悔得很,亲生的闺女养在别人家里,真是剜了心啊。”
韩宝葭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站起身来就往家里走。
韩进贪婪地看着韩宝葭那张姣好的面孔,心里越发恨了,这女儿娇嫩得像花骨朵似的,养到现在的话,没两年就可以大把大把地收彩礼了。
“宝葭,你想想,你母亲要再嫁了,到了后爹那里,还能有你好果子吃?”韩进恫吓道,“不给吃不给穿都是轻的,到时候把你卖了你还替人数银子呢,哪有亲爹好?”
虽然和离已经有五年了,但韩进是明白自己这个闺女的,脾气和她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乖巧听话、胆小娇弱,记吃不记打,以前只要他的声音大一点就掉眼泪,他稍稍和颜悦色一点,这丫头能开心得不得了。
这些年来,他不止一次地后悔,当初被那个谢隽春拿捏住了七寸,不得不写了放妻书,每回夜里回想起殷盈那娇媚蚀骨的低吟、峰峦叠起的娇躯,他都恨不得能一头撞死。
和离后,家里也说了几门亲,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殷盈的事情闹得太大坏了名声,看中的都被婉拒了,歪瓜裂枣的倒是一大群,他得过殷盈这样的绝色,哪里还看得中那些半老徐娘,索性也就暂时绝了再娶的心,勾搭着几个相好的过日子。
前几日骤然一听说那个谢隽春死了,他死了多年的心一下子便活络了起来,又打听到殷盈这些年都没再嫁,那心火更烧得旺了。
女人嘛,还不都是这么回事?第一个男人再坏也都念念不忘,指不定殷盈干涸了这几年,就等着他搬个台阶下来呢,他说几句好听的,陪个小心,哄上一阵,那女人就是个耳根子软的,早就回心转意了。再说了,他有韩宝葭这个女儿在,殷盈要是不肯,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