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记得下来……”
王老爷子一听就皱了眉头。
他自己是个不喜欢用手机的,到现在也没有学会手机的大部分功能,所以他平时出门压根儿就不带手机。
“你这丫头不是为难我吗?”王老爷子瞪了褚凝一眼,突然一转头,对时缙道,“小缙啊,你帮我把小褚丫头的电话号码记下来,回去我再找你要!”
时缙顿了顿,平静的对褚凝道:“把你的电话号码报给我就行了,我记得住。”
记得住了不起啊?!
装得那么像,好像他们俩跟不认识似的,蒙谁呢?
褚凝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时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也不说到底记没记住,褚凝也没有问他。
王老爷子却是对时缙一副很信任的样子,见时缙点了头就没追问,反倒拉着褚凝兴致勃勃的道:“小褚丫头你来得正好,我刚看见了一尊宋朝的钧窑海棠红花斛,漂亮得不得了!偏偏小缙对古玩这方面的了解只是个一知半解,跟他聊起来总是不对味儿。幸好你来了,走,赶紧陪我看看去!”
褚凝就这么被王老爷子给拉走了。
留下孟东岳和时缙面面相觑,两人突然都笑了起来。
“对了,你怎么把人小丫头带到这里来了?”时缙问道,“你们很熟?”
孟东岳并不知道时缙和褚凝早就认识了,解释道:“小丫头叫褚凝,是我师傅的女儿,算是我的师妹。你不是知道吗,我拜了个古玩街的鉴定大师为师,这段日子一直跟着我师傅学习鉴定古玩的本事呢!我师傅和小师妹之间似乎有点小矛盾,小师妹平时都住学校根本不回家。我正琢磨着和我这小师妹拉拉关系,哪天再让他们父女俩见个面,改善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当是我这个徒弟给师傅尽孝心了!”
☆、第106章钧窑海棠红花斛
听孟东岳一口一个小师妹,好像他和褚凝之间的关系多亲近似的,让时缙心中莫名的有些不爽。
最让时缙憋闷的是,孟东岳和褚凝的这层师兄妹,还是他根本就没办法融入进去的一种关系。
就仿佛,他被这两人完全隔离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你师傅和他女儿之间有矛盾,你怎么看出来的?”时缙貌似不经意般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孟东岳不在意的道,“我什么眼神你还不清楚?再怎么隐蔽的事情都别想瞒过我,更何况我师傅压根儿就没有隐瞒什么的念头。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父女俩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我看得出来,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很挂记对方,就是一直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台阶下。所以,我就是那个制造台阶的最佳人选啦!”
时缙越听越是气闷。
孟东岳可以光明正大插手人家父女俩之间的事情,他却根本连个边儿都沾不上。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人家家里的事情,他跟着着急干什么?
时缙将心中的郁气一巴掌拍下去,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和褚凝有关的事情,转而和孟东岳说起了各自的近况。
孟东岳一无所觉,和时缙聊得兴起,差点儿把走在另外一边的王老爷子和褚凝都给忘记了。
王老爷子已经把褚凝拉到了他所说的宋朝钧窑海棠红花斛面前。
所谓花斛,其实是古人的一种雅称,指的就是我们现代所说的花瓶。
海棠红,指的则是瓷器的釉色。
海棠红的花斛不算什么,可是钧窑二字,就让人不得不重视了。
钧窑,是我国宋元时期北方的瓷窑,更是宋朝五大名窑之一,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的声誉。
它的传世量并不多,但评价却极高,备受世人追捧。
而且海棠红、玫瑰紫等美如朝霞的紫红色釉色,也是宋朝首创,在烧釉的时候往里头加入适当的铜烧制而成。
钧窑的釉色大体可以分为两种,海棠红等同类釉色属于红色。还有一种,则是月白、天青、天蓝等所代表的蓝色。
出自钧窑的瓷器,往往也被人称之为钧瓷。
而钧瓷中最著名的瓷器,就是专为宫廷烧制的,用以供养奇花异草的各种花盆花托,和花斛。
所以,海棠红花斛,本就是钧瓷中最精美的那一类。
听王老爷子说起宋朝钧窑海棠红花斛的时候,褚凝心里就上了根弦儿。
这东西要是真品的话,上了拍卖会,起拍价怎么也得在六百万以上!
至于最后的成交价,怕是这起拍价翻上一番也未必能打得住。
惟浦拍卖行的这尊钧窑海棠红花斛,光从造型来看就十分别致。
它的底子较大,放立的时候才能放得稳。花斛中部还有一圈往外凸起的地方,给普通的花斛立马就添了一分灵动,看起来也更漂亮了。
花斛的口子很大,瓶沿往外蔓延,看起来倒像是一朵绽放至极致的硕大花朵,别提有多精致了,让人一眼望过去绝对就再也转移不开目光。
再看这瓷器的釉色,花斛整体看起来虽然是海棠红,可是它的红色却并非完全一致,而是浓度不一的各种红色乳光釉,由浅至深再由深至浅,整体的釉色呈现并不规则,却透着一种更自然的美,一下子就能打动人心。
这么精致美丽的花斛,到底得是怎样的珍奇花草,才能够配得上它啊?!
褚凝在看见这尊隔着防弹玻璃罩的钧窑海棠红花斛之后,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的竟然就是这样的念头。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