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就冒这些台词儿了。”顾郎一脸哀怨,苦不堪言。
“哎呀,这不都是为了能好好露个脸嘛,演好了,咱俩都有好处!”孟向北看不过他那磨磨蹭蹭的衰样,扭扭捏捏的,一把拉过他,推推搡搡塞在了椅子后面。
“哎,我说你,能不这么粗鲁吗?”嘴里不停地抱怨,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蹲好了,“可以开始了!”
年三十,新兵蛋子们早早地起床,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倒是老兵油子睡得直咋吧嘴,对外面热闹的气氛满不在乎,估计是过惯了。
在部队过年兴包饺子,炊事班大概正忙的不亦乐乎。正好我们大部分人都闲着,班长让我们去支援炊事班。
白菜、韭菜、猪肉,各种各样的菜堆了满满一大灶台。炊事员们正在和面,炊事班长见我们蜂拥进来,赶紧欣喜地细细询问:“你们是来帮忙的?来来来赶紧帮我擀饺子皮儿!”
大伙儿苦着个脸:“可是我们不会啊。”
“哎呀,不会可以学嘛,有什么难的!”呃,那只好学着点了。看班长揪出一团和好了的面团,摊在案板上,用擀面杖来回赶几下,不多时,圆圆的面皮儿就成型了。我们有样学样,可赶来赶去也擀不成班长那标准的形状,厚薄不均,没有形状。于是一张皮儿花了许久时间,都在那跟面皮儿较劲。
“哎,算了,等你们干好这事儿,估计天都得黑了。得,你们还是去剁菜馅儿吧!去去去!”我们这蹩脚的功夫果真瞎了班长的眼,他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果断撵我们去做简单点的。还好,这菜虽没做过,但剁成馅儿吧,应该难不倒我们,反正胡乱剁嘛,成烂泥就行了。
可谁料到还真有厨房白痴!
“阿声,这白菜要先洗还是先切啊?”这不,厨房白痴沈洋闪亮登场了。
“先洗先切都行,只要保证洗了,切了就行。”反正都是要切碎,也要洗干净的,谁先谁后其实都一样。
“可是,这要怎么切啊?我不会啊。”扭头看看他,果然苦着个脸,眼里满是疑惑。
“就这样,左右开工弓,剁碎就行了。”虽然没干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这么些年,看别人做都会一点儿了。递了两把刀给他,自个儿又拿了两把,双手握刀,对准白菜开剁。
“哦,那我试试啊。”他也学着拿起两把刀,把那大白菜当成了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提刀死命地剁了下去,那样子,像极了狼牙山五壮士,心一横,直接英勇就义。
看他那样子竟十分有趣,不由也剁得欢快起来,一时间厨房里除了还在死命揉面的“咚”声,就只剩了“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
过了十来分钟。
“哎,阿声,我从来不知道剁个菜馅儿原来比训练还要累啊,看我手都酸死了。”沈洋丢开菜刀,揉捏着双手侧对着我诉苦。
“习惯就好。”确实有点累,全靠手劲儿,手不算才怪呐。
“哼,我才不想学做这个呢,不是有你嘛!”他一脸不屑,貌似对这厨房之事十分厌恶,转而又对着我道:“阿声,你会做给我吃的吧?对吧对吧?!”
我还能说什么,唯有苦笑“是是是。”
他这下得意了,干脆推开面前的白菜,蹭到我这边双手撑着脸专心看我切菜,嘴里还说着“我就知道阿声对我最好了,果然这才是真爱啊!”
你当然好了!关键是我也不怎么会做啊,还真爱,一顿饺子就能收买你的心,还真是廉价的爱。
年夜饭算是最丰盛的一餐,自个儿包的饺子,虽然卖相不好,但勉强也能吃。大家伙儿拿着筷子疯抢,你一个我一个。可能以前在家里吃过,都快腻了,但今天这氛围好,进军营的第一个春节,第一顿饺子,煮烂了的、太咸了的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就着饺子、红烧肉、可乐等食物饮料,连长起头拉起了歌:“冬瓜皮,西瓜皮,你们到底行不行?”
对桌也不含糊:“对面的小子你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我们的小伙儿比你帅……”
一时间,食堂里热热闹闹,歌声不断,掌声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春节快乐(3)
晚会在8点准时开始,主持人说完开场词,报完幕就下了。第一个上台的竟是传闻中铁面无私如包公的三连连长!他一身军常服,抱着吉他唱起了《心太软》?!这可惊住了下面一帮大小伙子,哪里见过这样的连长!他一脸陶醉,沉迷在自己的歌声中,不敢看了,这画面太惊悚了!
……
轮到程辰了。重又亮起的灯光中,他一身黑色礼服从幕后缓缓走出,走到舞台中央,绅士地行了个礼,优雅地落座。音乐响起,行云流水般的声音在他修长又灵活的手指弹奏下飘出来,跳跃的音符演绎出完美的意境。主持人报过了,是著名音乐家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众人都沉浸在飘渺的意境中,忽然他落下最后一个音符,音乐戛然而止。再抬头看,只见他又是优雅地走到台前,优雅地一个屈膝礼,优雅地说了声“谢谢!”,而后优雅地走下台。
许久,众人才回味过来,台上已经是又一个人在表演了。
忽然沈洋拉着我就往外走,我不明其意,众目睽睽下实在不好纠缠,只好跟随他弓腰走出去。“你干什么?”待来到外面,我迫不及待地询问他到底什么事。结果他说什么,他竟然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