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拳。
姚玉书也红了眼,揪着沈嘉勋的衣领翻身把他死死摁在地上,大声吼道,“不走这条路你他妈永远红不了,懂不懂!这就是李晴雪藏你的原因,你没背景,玩儿不过人家,烂混十年还是这逼样儿!”
夜风呼呼吹,吹得浑人脑子清醒一半儿。
☆、姑娘二指弹
沈嘉勋喘着粗气,像是打累了,摆摆手,躺在地上放弃反抗。姚玉书松开他擦擦嘴角的血,语气缓和道:“你想一条巷子走到黑,老子还替你可惜呢。”
半晌,沈嘉勋也没说话,最后,沈嘉勋坐起来,单手搭姚玉书的肩,“玉书,我想跟自己的女人上床,不想跟别人上。”
一个大男人说这话,满是辛酸,“你以后有合适的戏就给我,没有就算了,大概我这辈也红不起来。”沈嘉勋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阵子沈嘉勋比较清闲,看他又来接自己去喝酒,瞬间有了戒备,转身就走,姚玉书急了,“走了就没意思,不干恶心你的事。”
沈嘉勋停住脚,转身瞅他,姚玉书打开车门示意他上来,沈嘉勋走回来,说:“我和别人去吃饭,今天就劳你白跑一趟。”
姚玉书狐疑,“谁?佐新?”
“不是。”沈嘉勋踢着路边的石子,“一个姑娘。”
姚玉书带上墨镜,潇洒帅气道:“走,哥哥送你去赴佳人约。”
姚玉书不干正事儿的时候挺像个无赖,这点气息倒和沈嘉勋十分稳、合,他前些阵子听说沈嘉勋交了个女朋友,后来又黄了,感情原来有新欢。
沈嘉勋给他指路,“别瞎说,朝这边开。”
姚玉书开着兰博基尼挤进拥挤的巷子,骂咧咧,“回淮路?这么偏的地方你来吃什么饭?姑娘不会是你杜撰的,你想搞老子才是真的吧。”
沈嘉勋伸出脑袋看门牌号,嫌他太吵,“废话那么多,不愿来滚!”
姚玉书白了个眼,心想地方不好还不让说了怎么的?
下车前,沈嘉勋嘱咐他,等一会儿酒别多点,大不了完了这一局他再请他喝。
姚玉书狐疑,有情况,“怎么,妹妹挺穷?”
沈嘉勋,“她叫伦暖,是个哑巴,等一会儿你吃饭就行,别说个不停,不礼貌,懂?”
姚玉书:“……”
随即大呼,沈嘉勋,你个畜牲!
沈嘉勋下车看到那个纤立身影,穿着白色t恤,外面罩一件水蓝色衬衣,头发绑了个刚及脖颈的马尾,刘海勾勒出她小巧的包子脸,有些木讷可爱,这会儿,包子脸正小心翼翼,左顾右盼。
沈嘉勋抬手,她注意到他……以及他身边的姚玉书,干净漂亮的男孩子,嘴角挂着一丝痞气,从车上下来和沈嘉勋并肩站着,两个人都很好看。
伦暖浑时有些僵,沈嘉勋过去缓和气氛,走进才发现这姑娘……还挺漂亮的,前两次见她灰头土脸,洗干净了挺秀丽耐看。
姚玉书对干巴巴的女人没兴趣,对她招牌式狐狸一笑,“妹妹今年多大?”稍稍后仰在沈嘉勋耳边说,“怎么看起来像未成年,营养不良得厉害。”
沈嘉勋微笑着捅了他的后脊梁,痛得他咬牙切齿抬脚往餐馆里走。
馆子就是个小饭店,姚玉书将帽子掉个头露出白净的额头,坐在最角落,沈嘉勋和伦暖后进来。
沈嘉勋摘掉口罩,踢了姚玉书一脚要他别在姑娘面前太放肆,姚玉书没往心里去,拿起菜单点菜。
“经典招牌小菜,爆炒小龙虾,回锅肉多加辣,口水鸡大份……”点来好像忘记刹车,“……最后,啤酒先来三打,一半冰一半正常。”
沈嘉勋眼眸一黑,眉头微皱,伸手合上他的菜单递给服务员,修长的手指微点,“给他一盘酒鬼花生。”转头对姚玉书笑道,“您慢慢吃。”
姚玉书黑脸,我操/你沈嘉勋。
沈嘉勋不理会,继续正常点菜,“你本来就是个多余的。”然后抬眸去看伦暖,姑娘端正坐着,捧着茶杯喝水,不说话,哦,她不会说话。
姚玉书盯着沈嘉勋,“怎么勾搭上人姑娘的?”
沈嘉勋说:“我救了她。”
“然后呢?”
“她救了我。”沈嘉勋敲敲桌子,问伦暖,“为什么,还不去买个手机?”他打着手语问。
伦暖比划,我没有足够的钱。
沈嘉勋奇怪,工头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
伦暖告诉他们,500块。
沈嘉勋和姚玉书瞬间僵住表情,两人登时炸毛,撸起袖子就要去给姑娘讨公道,“工地干一个月给500块?”姚玉书难以置信,“物价局吃/屎的?”
沈嘉勋倒茶,像给智障儿童科普常识一样纠正他,“这个不归物价局,是劳动监察部门的责任。”
姚玉书:“哪个工地,老子给你举报了他!”
伦暖一脸平静。
开胃凉菜上来,沈嘉勋打开餐具,“先吃饭吧。”
姚玉书向来对压榨民工这类事件义愤填膺,可转眼看当事人神情淡然,沈嘉勋也是怪怪的,管了也没什么趣味,索性不管,吃饭!
嘿,还真的是吃饭,桌上的交流清汤寡水,人女主角根本就不说话,这顿饭吃得姚玉书寡淡无味。
倒是这位帅哥吃得挺好,和伦暖拼着吃,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几盘菜就见了底。
姚玉书是第一次见了真能吃的女人,足足四碗米饭,和沈嘉勋的节奏掌握得刚刚好,两人不相上下,放下碗,同时举手,沈嘉勋:“老板,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