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联系的姜昱,然后对方来的太急还忘记了带钥匙,当时把袁梦急得团团转,都拿出电话准备报警了。
就在她的电话即将播出的千分之一秒的时间,站在门口的姜昱遽然向后退了两步,抬脚就踹向了门锁。
袁梦形容那一刻的姜昱就像头破开铁笼的雄狮,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凶狠的气焰,简直帅出了天际。
黎洛洛抚了抚额,不得不佩服袁梦的想象力,怎么姜昱在对方眼里总能跟猛兽划等号。
她还悄悄的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却实在想象不出姜昱变身雄狮状究竟是怎么个帅法。
为了不再继续欣赏袁梦的星星眼,黎洛洛故意用力咳嗽了一声,提醒花痴,“姐姐,您好像跑题了。”
“哦,不好意思,老毛病又犯了。”袁梦抱歉的笑,“不过你家那破门锁也太结实了,不管是用脚踹还是拿身体撞,硬是没打开。”
“那最后怎么开的?”
袁梦转了转眼珠,坏笑,“等你回家就知道了,估计不仅物业的人得瞪你,恐怕整个楼层的人都得用异样的眼光扫射你。”
“你们究竟干了什么?”黎洛洛抽抽嘴角,有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
然而袁梦偏就存心卖上了关子,任凭她如何问,就是摇头闷笑不回答。
屋里的俩人正逗得起劲时,忽听病房外传来了一阵哭喊声。
不一会儿,病房门就被大力的推开了,黎洛洛她爸首当其冲,紧接着踉踉跄跄进来的是她妈妈袁慧珍。
“小洛,我苦命的闺女啊!”
袁慧珍本来平时就属于大嗓门的人,这一吼之下又带了十分的伤感,七分的愤怒和五分的发泄,足可以用惊天动地泣鬼神来形容了。
黎洛洛瞬间就觉得头都大了,不由的瞥向袁梦,无意外的看到对方缩瑟着肩膀站在角落里吐舌头,满眼满脸都写着别问我,不关我事。
她闭了下眼睛,稳定情绪。
身旁的袁慧珍还在哭嚎,“小洛,你这是何苦啊,不就是离个婚吗,离开那个姓姜的你就不活了?那我和你爸算什么呀?”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没……”
“那是什么样?!”袁慧珍粗暴的打断,指着她的鼻子发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药!连大夫都说那药特殊,没人会把它当普通安眠药用,幸亏你吃的量不算致命,再多吃几颗救都救不回来了!”
袁慧珍越说越激动,黎洛洛本身想顺嘴说一句自己真不知道吃的什么药,可此情此景根本容不得她插嘴了。
也亏得作为父亲的黎涛还算比较理智,见妻子控制不住,赶快走过去搂住她安慰,暗里还不忘给闺女递眼色。
袁梦知道自己惹事儿了,且怕让人秋后算账,也忙靠过去劝慰。
袁慧珍让俩人哄的平静了许多,虽心中气愤难平,可总归是不嚷嚷了。
然而还没清净两分钟,病房门再次打开,姜昱拎着个袋子走了进来。
还没及大家伙儿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快速冲过去,抬手啪的一声脆响,姜昱的脸上就硬生生挨了个嘴巴。
黎洛洛惊了,袁梦傻了。
“你给我滚出去!还有脸来,我闺女就是你害的,还有你那个得理不饶人的妈,全都不是好东西!”
袁慧珍边喊边拼命推搡姜昱,解恨般把他手里的袋子抢过来摔到地上,金黄色的小米粥喷洒出来,溅到了姜昱zegna的西裤上,那条裤子黎洛洛认得,是定制款,价值十多万人民币。
但姜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那么顺从的任由袁慧珍撒火泄气,整个过程他只说了三个字,就是“对不起。”
黎洛洛的心忽然像是让人揪着一样的疼起来。
病房里激烈的动静终是把护士惊动了,还有一些围观者,全都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瞧,姜昱的俊脸一边惨白无色,一边挂着五个赤红手印,狼狈的模样立即就得到了广大群众的注目礼。
从来骄傲自满的姜大律师恐怕是平生第一次当了回丑角,他的态度虽然很谦卑,但那双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握成了拳。
门口的护士看不过去了,走进来劝解,说医院不让喧哗吵闹,有什么问题好好说,或去外面谈,袁慧珍还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还顶了护士几句。
黎涛一听赶忙捂住媳妇的嘴,他想跟护士道个歉,话还没出口,姜昱却急挪了两步站在了护士跟前,身体有意无意的挡住了黎洛洛的父母。
他满脸诚恳的向护士道歉,“对不起护士,我妈妈是被气急了,不是针对你,我们这就去外面说,不吵到病人。”
护士还没言语,袁慧珍倒先急赤白脸的插话,“谁是你妈,我可没你这么缺德的儿子,少套近乎。”
“妈!别闹了!别再闹了!我求你了!”黎洛洛忽地就狂嚷出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为何看不了姜昱的低三下四,看不了他明明很愤怒却不断隐忍的样儿,看不了他脸上红艳艳的印记。
这些如果对于姜昱来说是一种侮辱的话,偏偏这样的侮辱就全都是她黎洛洛的母亲给予的。
她打从心底里就排斥这样的结论。
☆、真情
其实,袁慧珍一直以来都很对姜昱这个女婿很满意。
就跟初次见到袁梦时的感觉相同,他们都属于头一眼看去就让人很喜欢的孩子。
还记得当初,小洛羞答答的把姜昱带回家吃饭,小伙子又高又俊,紧紧拉着小洛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