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中天与龚时运可算英雄所见略同,而朴立人对范中天没有对龚时运那样客气,朴立人反问道:“范副县长就能这么断言!这么说,我这二十多年的警服算白穿了!”朴立人冷笑了两声,“我不想听一些毫无依据的猜测。”
“我是提醒你们公安局。”范中天毫不示弱,“我甚至怀疑,公安局是不是有内鬼!”
朴立人倍受惊践,他的眼睛望着这个面颊瘦削的大眼镜,一时回不过神来。朴立人神情呆呆的,一时显得很是迟钝。朴立人掏出香烟,缓和一下心里的惊慌,当他拿出香烟时,突然发觉手指在颤抖起来,烟衔着嘴里,燃火时,才发觉衔错了一头。而朴立人毕竟是个公安局长,他很快镇定了下来。朴立人站了起来,很气愤的指责范中天道:“简直是天方夜谭,看起来,我这个公安局长只有让位于范副县长了。”朴立人不想在这里多呆,他走了龚时运的前面,恭敬的递了支香烟他,看了范中天一眼,便急急而出。
朴立人坐在车上,他解下脖子上的围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朴立人叫司机把车停要路上,他下了车。朴立人踱着,他拨通了郭笑天的电话。
朴立人与郭笑天一道走在青台县公园里。此时,公园非常冷清,没有了春天繁花似锦的的景色,没有夏天人山似海的热闹,公园内的一切,被秋霜与寒雪的摧残,已是一股死气。
朴立人与郭笑天在避静处踱着,朴立人抽着烟,走在前头,郭笑天跟在其后。两人默默的走了很一段时间。朴立人抽了支烟后,停了下来,他面对郭笑天,阴森森的说:“想必郭总知道了吧,我们青台县已是闹得满城风雨了!”
郭笑天皱起厚实的眉头,问:“赵爽在内面怎么样?招了吧?”
朴立人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赵爽是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你们公安局对犯罪是太温柔了。我郭笑天活了六十多年,还没听说过进了内面,能由他不认罪的,我是高估了你们公安了”
朴立人打断了郭笑天的话,他问计于郭笑天:“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你们公安局不是有的是办法吗?怎么就被一个傻小子难住了?”
“我真是没了辙了。”朴立人朴立人脸色严峻,叹气不断,说,“现在太湖镇与梦河镇的人闹得很凶,就连龚书记也认为这是冤案。我最担心的是,唉”朴立人最担心的自然是范中天,范中天与赵爽是忘年交,朴立人是清楚的,他担心这个固执的小老头到省里去闹,如果这样,这件事情败露就无疑了。
“那怎么办呢?”郭笑天毫无思索的说。
“我知道怎么办还请你来吗。实在话,这几天,我是心神不宁,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朴立人看到对恋人向他这边走来,打住的话语,他递了一支烟郭笑天,看了看天色,踱了几步,说,“是不是叫两小子去自首呢?总不能把我们两人搭了进去。”
“决不能自首!现在没有回头路了,自首就是死路一条。朴局长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想清楚呀,我们是骑在了马背上。”郭笑天说。
“唉,我怎么这么愚蠢。”朴立人埋怨道,他接着问,“你怎么想到赵爽的!”
郭笑天说,“我就知道朴局长会这样问我,为什么我对这个案子这么热心?为什么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你出主意,帮着制造假证?为什么想到赵爽呢?因为,赵爽死了,对我们都有好处。”
“什么好处?”朴立人瞪着郭笑天。
郭笑天看着朴立人,见他一双眼睛向他射着凶狠的光芒。郭笑天笑了笑,说:“朴局长可能还不知道,赵爽对云山金矿耿耿于怀,前不久他对我说,他要一查到底,要查出所有利用职务之便损害人民利益的人。赵爽真要查到底的话,后果怎么样,想必朴局长应该清楚,别的不说,你儿子朴建军一台八十多万的车子开着,是谁送的,朴局长不会不知道吧!赵爽的存在,就意味着我们的死亡我就这么一个侄儿,他也算同案犯,我不想他在牢里渡过一生。这只能怪赵爽自讨苦吃,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朴局长,要镇定,现在我们是骑在了虎背。你是一个高素质高水平的领导,有的是办法”郭笑天接着说,“至于青台县一些不法分子,他们就是怀着不把青台搞乱不罢休的心里,他们制造言论,明目张胆的攻击政府,他们只不过是跳梁小丑,怎奈得了你们手里的枪杆子。朴局长是员,我郭笑天也有二十多年的党龄,的宣传工作是哪一个党派都不能比的。他们做反面宣传,我们可以做正面宣传,我就不相信东风压不倒西风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至于,怎样让赵爽开口,朴局长应该有的是办法,如果要我出谋划策,我也可以班门弄斧。”郭笑天看着朴立人,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郭笑天接着说,“从监狱走出来的人都说,不怕斧头就怕嬐罚不怕平头就怕牢头。朴局长,一个月前你们不是抓到一个毒贩,我告诉你,那人就是省城第三号人物,号称‘食人魔头’,毫不相瞒,不少人想我在朴局长面前美言几句,把‘食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