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已故,朕当尽为父之责,特赐黄金千两,白银珠宝若干,以备大婚之用,钦此’
此诏一出,又引来京城和朝堂的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亲王的大婚,居然连其岳父都能封官拜爵,这可是大越开朝以来绝无仅有的;在众人看来,这是一个大大的荣耀,可是在沐寒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计谋;官爵?黄金?银两?这些对于沐寒来说,也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作为天子,一国之君,这些东西可以给你,也可以收回来。
沐夜与肖悯月的婚期定于下月初六,距离大婚之日细细算来也就不过半月有余;自从沐寒颁布诏书之后,整个镇北侯府每日都是宾客络绎不绝,以前与舒棣少有来往的一些朝中权贵也都纷纷踏至而来。
人越来越多,送来的贺礼也越来越多,渐渐的,镇北侯府的库房里面已经堆积如山了;刚开始,在崔振的安排之下,从北边又腾出了一个小院临时堆放;可是谁知道,离大婚还有七八天,这小院之中便也堆不下了;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十分贵重的奇珍异宝和金银首饰,小院之中也不能长期堆放;所以在舒棣的授意之下,崔振连夜找到工人,准备抢修几间库房出来。
“你们赶紧的,别耽误了时辰,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给我修好了”在小院旁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之上,崔振监督着几十个工人正在如火如荼的抢修着库房。
“咦,我说崔叔,你们这是在干嘛啊?”突然,吕仁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十分好奇的看着崔振等一行人。
“这殿下大婚,送来的贺礼太多了,实在是放不下了,侯爷的意思是在这里赶紧再修几间库房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崔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白天忙接待,晚上忙修房,看上去显得十分的疲惫。
“不会吧,呆子这次是要发啊?”听崔振如此一说,吕仁两眼直冒精光。
“崔叔,你怎么不告诉我啊,我那集宝阁多的是库房,再多东西都能放得下;要咱们镇北侯府放不下了,就直接放我那里去得了呗”吕仁不停的搓着手,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崔振,试探的说到。
“咦,这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喂喂喂,你们都停了吧,不用修了,现在赶紧跟我去后院,将东西都运到集宝阁去”崔振迟疑了一下,在吕仁诧异的眼光之中,二话不说,直接招呼工人向后院而去。
原本吕仁只是想借机饱饱眼福,放在集宝阁自己好炫耀一下,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崔振居然来真的,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那么多的宝贝,万一丢失了一件两件的,那肖悯月还能饶了自己?
“崔叔,你等等,你这直接放我那去,怎么你也得先跟呆子和舒爷爷说一声啊”见崔振的身影就快要消失了,吕仁赶紧追了上去。
镇北侯府,后院
跟着崔振一路狂追,不一会,便到了后院的广场之上;定眼一看,眼前的场景不由得让吕仁倒吸了一口气;只见此时的后院人山人海,全是侯府的侍从,忙忙碌碌的在清点堆积在原地的贺礼;贺礼堆积如山,还有侍从不停的从外院一箱一箱的往内院搬个不停。
“死胖子,你怎么来了?”人群之中,肖悯月率先看到了吕仁,拉着沐夜一起向吕仁走了过来。
“我......”还没等吕仁回答,崔振便开口打断了吕仁的话。
“刚刚卑职在后面打算建几间库房好堆放贺礼,吕少爷说他们集宝阁现在有很多库房空着,所以,卑职打算将余下的这些贺礼先暂时堆放到集宝阁去”崔振做事是个急性子,没等吕仁开口,一股脑的就说了出来。
“这是死胖子的注意?”肖悯月谨慎的看着吕仁,吕仁的本性肖悯月可是了解得很;来回的围绕着吕仁转了几圈,用怀疑的目光一直审视着眼前的吕仁。
“说,给本王妃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私吞贺礼?”肖悯月此话一出,让吕仁无言以对;恨不得一榔头撬开肖悯月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悯月,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吕大少爷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觉得我那库房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还有护卫看守,也挺安全的;放我那里去,如此一来,不也给你们减少了不少麻烦嘛”吕仁虽说是个财迷,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其实吕仁就是爱,喜欢看,看着就能满足吕仁小小的虚荣心了。
“好了,其实胖子说得也不错,就这样定吧!崔叔,将这些贺礼都运往吕家的仓库吧!”对于吕仁,沐夜自然是信得过的;回过头来,沐夜吩咐崔振将广场之中的贺礼装车,运往集宝阁存放。
“死胖子,你可给本王妃看好了,丢了一件,看我不......”说罢,肖悯月习惯性的撸了撸袖子,恶狠狠的向吕仁做了一个拧的动作,看得吕仁浑身一颤。
“胖子,来”无奈的笑了笑,沐夜打开身旁的一个箱子,示意吕仁来到自己身边。
“哇,这些可都是好宝贝啊”吕仁靠近,只见箱子里面满满的全是金银玉器;什么双龙云游杯、碧玉百岁盘、珊瑚万年青等等,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奇石珍宝;对于集宝轩的少东家来说,这些东西都是百闻不得其见;如今见到了,吕仁不由得发出一声长长的感慨。
“这几箱是太子今天送过来的,那几箱是平王送来的,还有那边上的几箱,是瑞王和安王送来的”沐夜让身边的侍从将箱子一一打开,一时间珠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