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酒易醉,方才吃蟹喝过黄酒,这会儿听曲儿又喝烧酒,慕云轻频频朝我举杯,身边的俏佳人频频替我添酒,这是要交代在这儿的节奏啊。
不几杯下肚,我已经开始上头了,“白老板,良宵难得,你还是去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真的。”我说得发自肺腑特别真心。
但慕云轻却不大承情,仍旧坐着不动。
琵琶婉转,曲音悠柔,他似乎也比较喜欢听曲儿,而且酒瘾还不小,闷不吭声自饮了两杯,转着空杯问我道:“听武老板的意思,是经常光顾南风馆?”
天地良心,我真没去过。以前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时候,都没有动过这个心思,现在我一介草民忙于讨生活,更没有功夫动这个心思了。更何况,南风馆接不接待女客,大约还有待商榷呢吧。
我没想到慕云轻会问这么直白,不由几分尴尬,含糊道:“其实,在下主要是在忙于做买卖,消遣之类的并不怎么上心,让白老板见笑了。”
说不两句,又是满满一杯酒,身边的佳人哎,这酒里是有提成还是怎的?就不能倒得浅一点么!
摆明了要把我往醉里灌啊,不醉不让走的节奏啊。
我能不醉吗?
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