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狗的!”江任尔在他快要把牙齿咬进自己r_ou_里的时候终于成功让赵小新松了口,手捂住已经破了皮的脖子,生气的说:“你是真狠!”说到这里,江任尔越发愤怒,他加重了压在赵小新身上的力气,更加急切的想要让身下的猎物臣服。
这样的压迫使得赵小新想起了在监狱时的屈辱经历,一样的被人强迫,一样的无能为力。他声嘶力竭的呼喊:“江任尔,你和监狱里那群人渣没什么区别!”
这句话像一枚子弹,穿透了酒j-i,ng的外衣打入了江任尔耳朵里。他停下撕扯赵小新衣服的手,目光里的欲念褪去,染上了几丝震惊。“你说什么?”
“你和四人组没有什么分别!”看他松了手,赵小新抓住时机一拳打在他脸上,挣脱他压住自己的腿,一个翻身滚到了床下。
江任尔低垂着头,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脸上的神采完全昏暗下来,刚才心里还熊熊燃着的火焰已经被赵小新的话瞬间浇熄。“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赵小新很想逃离江任尔,然而他怎么转也不可能走出这个屋子,只好缩到床头柜和窗户的角落里。他见江任尔似乎平静了一点,说:“大江,我不想这么看你,可这都是你逼我的。”
江任尔冷笑了一下。“我逼你?”他无力的坐在床上,语气哀伤的说:“我对你那么好,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哪怕,哪怕在监狱的时候你都是依赖我,喜欢我的,现在我们都自由了,你为什么偏偏要这么绝情,我那么爱你,我就差把心掏出来摆在你眼前了。”
在监狱里的日子赵小新不想再回忆,可是经过江任尔这么一说,过往的画面又全都回到了眼前。“大江,在监狱的那段日子我真的特别感激你,也真心喜欢过你。那时候我被四人组欺负,是你站出来保护我。我还记得我知道我妈去世的那天趴在你怀里哭,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活不下去。”
江任尔还记得那天赵小新绝望的神情,心一瞬间就软了许多。
赵小新仰起头,闭上眼,让往事和心绪在白炽灯光下变得清晰可见。“可是后来你走了,还说会回来接我,我一开始满心期待,我等啊等,等了一年,两年,可你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就知道你不过给了我张空头支票。现在回想那几年,我也不会怨恨你最后没履行承诺,只是在回忆那段经历时,我常常会好奇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我进监狱之前家里遭变故,进监狱以后被人欺负,突然有个人出来保护我,对我好,我本能的拼命想抓住这点好,所以当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没拒绝你,因为我真的想报答你对我的好。”
报答两个字的分量何其之重,但其中蕴含的感情却又何其之轻。江任尔沉默的听着他说话,心里的温度在逐渐冷却。
见江任尔似乎是被说动了,赵小新放下戒备,懒散的靠在墙边,语气嘲弄的说:“再遇到的时候,我没想到你对我的感情这么坚持,整个一情痴转世,我还在思考我难道可以和你长久吗?直到亲眼看到你和别人上床,我才知道这份深情背后有什么。其实你仔细想想,我不过就是件你年轻时没能力弄回家玩儿的玩具,等新奇劲过去,我就会变得和扈丞一样被你弃之一旁,你还会多看我几眼吗。”
江任尔的心被酒j-i,ng搅得乱成一团,可是脑子却因为赵小新的话而逐渐清醒,一股清凉的溪水沿着他的耳道漫入内心,将他周身的温度降至最低,心底刮起一丝又一丝的寒意。他曾以为,他在赵小新心里起码会占据一个不可替代的位置,可是如今看来,他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感情和赵小新的固执。他低头看了眼凌乱的床单和一地狼藉的屋子,又把视线转向看上去对自己充满畏怯缩在墙角的赵小新,一股压抑的感觉席卷心头。他只是想让赵小新爱他而已,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一团糟。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能这么不理智。江任尔的头一阵阵发晕,他把床上的眼镜拾起戴上,然后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赵小新被他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尽管他迫切的想要出去,可又不好轻举妄动。“你这是干嘛?”赵小新警惕性的问。
“给我滚。”走廊的y-in影打在江任尔脸上,让赵小新无法辨认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浓浓的低落。
赵小新拿了手机站起身撒腿就跑,可是跑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停在了屋子中央。“你的好兄弟不会放我出去的。”
反光的镜片将江任尔的双眼藏在一片白光下。“没人会拦你,趁我后悔之前,赶紧滚。”
赵小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脚踩着拖鞋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t恤,拼了命的往房子外面跑。他没有回头,一心想着跑出这栋困了他多天的别墅赶紧拥抱自由。迈出大门,赵小新在只有路灯的路上疯狂的跑着,生怕自己一个懈怠就又被江任尔弄回去了。
五月的夜是潮s-hi而温暖的,赵小新穿行在夹着露水的清风里,额头上都是汗水。周遭的黑暗和空旷,形成了一片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静谧空间,让他越跑越觉得心里无比空落。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刚出狱的时候,在面对陌生的未来时,心中无限怅惘和迷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