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手直接扯下了我的浴袍,“哦,这样啊,是复查,每年有两次。”他伸手捞过我的肩膀,俩人便是面对面坐着,然而我有些不敢直视,便是低着头,“今年也是很正常呢,多好。”
“复查什么?”我抬头问他,便被这家伙趁机啄着额头,只好后退点位置,保持好说话的距离。
“旧伤,我可是断过三根肋骨的男人。”
“好好说话。”
“这不说的挺好。”他又有些二流子模样,抱着我顺势躺下,就是抱着,动作却是老实,“应该算我们家的遗传病,我爸就是这个原因选择的自杀,具体还可以网上看到,媒体总是喜欢这些隐私的信息。”
“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大概是觉得自己再也拿不起画笔了吧,那个人太把画画当成全部,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家庭。”卓子扬眯着眼睛,唇角抿着,“其实积极配合复健的话,治愈的几率还是挺大的,只是他是天生的悲观主义者,忍受不了而已。”
这个人情绪明显放低,关于自己的父亲应该有很多话与埋怨,然而我不愿意他在这样回忆的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