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
容韶被一口茶水呛得咳嗽。
“我男人比他长得好,比他温柔体贴,根正苗红,你说他哪来的自信,以为我会撇下这么好的男人,瞧上他那自大嘴毒的大奸臣?”沈若华看着脚底板的水泡,磨着牙齿。
容韶捧着茶杯,纷杂的情绪翻涌,他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居然有时候还觉得他像你。”
沈若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容韶心中微微一动,他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眼底闪过异色,偏头问她:“若他当真就是我呢?”
“你若是他啊,挺好的。”
容韶眸光微微一动,似有流光闪动,他正要开口。便听沈若华森然一笑,晃着一口白牙,切齿道:“下场如它!”
容韶看着甩在脚边身首异处的木偶,眸光一紧,喉结耸动。
“你不可能是他,他多么恶劣啊。”沈若华摇头否决。
容韶沉默良久,‘嗯’了一声。
以后再找时机告诉她罢。
沈若华气消得差不多了,她下床,一跳一跳地去净手。
他回过神来,蹙眉:“受伤了?”
提起这茬她心里直冒火,她忍了忍,口气不善道:“被他半道赶下马车,若不是你安排人去接我,这双腿怕不是要断了。”
容韶望着她脚底的水泡,心口微微一紧,不禁后悔。
拦腰抱着她坐在床榻上,挑破水泡,抹上药,包扎好。
沈若华眯着眼睛,盯着那一盒药膏:“容韶,你这盒药膏哪来的?”
容韶手一顿:“我给人做幕僚,主子赏的。”
沈若华狐疑地望着他:“你如今给谁做幕僚?说起来,我还未曾了解过你。”她横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容韶微微一怔,清润一笑,坐在她身侧,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颊:“怎么突然问起?”
沈若华下巴枕在手臂上,忽而笑道:“想起便问了。”
“姜士渊。”容韶胡诌一个。
沈若华一愣:“姜士渊?”她冷笑一声:“那成,你明天将他引走。”
不能动姜士渊,单独收拾王氏总可以吧?
容韶眼底晕染出笑意:“好。”
——
翌日。
寒江楼。
沈若华坐在雅间内,高映岚戴着帷帽进来,关上门,她摘下帷帽。
“王氏今日与姜婵出门添置头面。”高映岚倒两杯水喝下去,“刘知府夫人已经在楼下。”
沈若华站在窗前,便见刘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她走进寒江楼并未上楼,而是择选窗前的位置坐下,目光狰狞的望向对面。
沈若华望向对面,正好看见王氏与姜婵出来。
高映岚阴测测地声音在沈若华耳边响起:“姜檀的马突然失控是因表哥身上的气息刺激发狂,王氏讨要添妆不成被朱夫人羞辱,怀恨在心,便动了害死她的心思,再要回姜檀四十八抬嫁妆。”
“你说,王氏若是自己死在马下会如何?”
这时,一匹不知从何处蹿出来的骏马狂奔着朝王氏母女撞去。
------题外话------
晚上还是二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