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步行进去。
明珚说:“人太多难免会走散,要是走散了也别相互找,不然可能越找越远,大家就回到马车处等着。”看大家都点头,明珚又说:“要注意自身安全,走吧,看灯去。”
几人也闲逛起来,明珚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花灯,造型各异,有各种动物造型,还有各种花卉造型,更常见的是六角宫灯,灯的六个面上绘着各样的图案,有的绘美人,有的绘花草,有的书诗词。明珊买了一盏莲花灯,明琳买了一盏小兔子灯,明珚只觉得个个都好看,倒不知道该买哪个了。
正逛着,明珚看到一盏小马灯,那是个前蹄抬起做出奔腾状的小马,这小马做得并不十分精致,但是一种很卡通的感觉,明珚突然生出一种怀念的情绪来,这个时代没有卡通的概念,只有在她来的那个地方才有。明珚情不自禁地走到那灯的前面,发现是猜谜得灯的。
小马灯的谜面上写着“草上飞”,谜底是要猜一个字。明珚对脑力活动并不擅长,她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其实很简单嘛,就是“早”字。她兴高采烈地得了小马灯,仔细看了看,这个小马只是因为绘画的人技术差而偶然画出了卡通的感觉,并不是她熟悉的卡通形像。
尽管如此,明珚还是很高兴。她没注意到,身边不远处正有人皱着眉头看她:“这么简单的谜语,还要想好一会儿,你的脑子究竟是多么不灵光啊,听说还是什么棋必输大小姐,真是,我竟然还被这么笨的人给调戏了,一定要找回场子来。”
等明珚看够了小马灯准备继续逛的时候,才发现大家都不见了。明珚拍拍脑门,她刚才看见小马灯就直接过去了,忘了招呼一下,大家可能没注意她,就继续往前了。
明珚也不急,提着灯继续走,经过一个幽静的小巷口,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了巷子里,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捂着她的嘴。
明珚一惊,手上的小马灯掉在地上,立刻就灭了。明珚抬腿就准备踢他的腹股沟,这可是脆弱部位。可她一看眼前的人,又停了下来。这个挟持了她的贼人蒙着脸,但是只蒙住了眼睛以下的鼻子嘴巴下巴,额头眉毛眼睛还露在外面,当然了一般人蒙面都是这么蒙的。
可是,看看那白净宽阔的额头,看看那入鬓的长眉,看看那狭长的凤眼,她当然知道这是谁,不知道的是这个人为什么挟持她。
贼人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只觉得她的胳膊好细,手下不敢用力,只恐不小心折断了。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手心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整个手都痒痒的。
贼人把她推着靠在墙上,身体前倾,借着身高的优势,形成一个压迫的小空间。故意粗哑着声音说:“叫爹爹,然后好好地求求我,没准我一心软就把你放了。”
明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幼稚的家伙!她指指贼人捂着她嘴巴的手,贼人道:“我松开些,你不许叫,不然……哼哼。”
明珚等他的手松开些,开口说道:“我不想唤你爹爹,我唤你别的吧?”
贼人的长眉不自觉地扬了扬:“你想唤我什么?”
明珚慢慢地说:“我想唤你卫、元、灏。”
贼人的手仿佛被火烧般一下子松开了,狼狈地退了一步:“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明珚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情大好,得意地说:“你以为你蒙着半张脸别人就不认得你了?你的额头、你的眉毛、你的眼睛都能告诉别人你是谁。”
卫元灏奇怪地问:“是吗,蒙面不都是这么蒙的吗?”
明珚微笑着摇摇头:“非也非也,应该把整个头都蒙起来,只露出眼睛。不过你的眼睛也很好看,令人过目难忘,所以你应该在眼睛四周也画上黑色,这样才是万无一失。”
卫元灏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说我的眼睛很好看?令人过目难忘?”
明珚被他气地一噎:“你怎么没听重点,我说的是蒙面的正确方法!”
卫元灏轻轻笑起来,把一只手伸直,遮在明珚的眼睛下方,点点头:“果然,这样还是能认得出来的。”又伸出另一只手,遮在明珚的眼睛上方,点点头:“果然,只露出眼睛的话就很难认了,不过你的眼睛也很好看,杏眼、长睫、黑瞳,都能让人认出来,所以,你要蒙面的话也应该在眼睛四周画上黑色。”
明珚把他的两只手推开,“我又不像某些人要干坏事,蒙面做什么。”捡起地上的小马灯看看,已经摔坏了。
卫元灏轻咳一声:“咳咳,你这什么眼光,那个灯一点也不好看,我再赔给你一个好看的吧。”
明珚不理他,径直走出小巷,左右张望一下,本打算看看往哪个方向走,不期然却看到远处一个茶楼的二楼窗口,正站着两个人,指点着街上的灯说话,样子亲密,正是未婚夫卫元泓和婉宁郡主。
卫元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亲密的两个人,再看看明珚的神色,已经不见了方才的得意,只是一脸的平静。可是卫元灏还是发现她的小嘴巴没处在放松的状态,而是轻轻地抿着。
卫元灏不知怎么,心头有些酸酸的,指着茶楼相反的方向,轻声说:“往那边走有许多卖花灯的,都是很精致的,各种样子都有,我给你买一个赔礼,好不好?”
明珚没说话,径直向前走去,拐了个弯,是一条卖小吃的街。明珚老早就闻到这里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