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为老爷子抠门的属性有所改变。
“姐,奶,今天晚上吃啥?”小胖子照常的想到厨房里偷嘴吃,跑进来才想起,哦现在自己也有一个妈妈了,才加一句说道“妈妈,我们吃啥?”
☆、第19章
年轻的母亲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看手上刚洗好的菜,一顿饭做四五样菜,她有些懵,需要如此丰盛么?
不清楚婆婆的想法,只能在嘴里应着小儿子“吃好吃的,等着吧。”
“今天晚上做好吃的,等一会儿就好,都是你喜欢的。”奶奶回答着,家里的人都有吃货的属性,又都不挑食,十分好养活。
老太太每天变着花样的做,偶尔还有推成出新的作品,很受小胖子的追捧。
“去看电视吧,做好了会叫你过来的。”小厨房不大,三个人转身还能留有空间,加上小胖子这个小萝卜头就有些挤了。
待到各家主妇看热闹看过了,大家伙瞅着王家的晚饭做好了,互相瞅瞅,得,人太多了,不好意思留下蹭饭,也就都散了。
没办法,平日里蹭饭乃常事,奈何此次量不足,不散还能留下来喝汤怎么地,不嫌丢人。
如王家妈妈所想。晚饭果然丰盛,正是过年的好时节,还没有杀猪,但过年的人家送了些新鲜的猪肉放在冰箱里,还很新鲜。
至于蔬菜什么的,王家就没有缺过,买的加上周围邻居送的,丰富得很。
中国人就是这样,饭桌上最是增进感情,老头子把自己泡了药材的大酒桶搬出来,桌上除了两个孩子,没每人都喝了不少。
看得出来老头子也是寂寞了,儿子们都出去打工去了,他自己一个老人家在呆在老房子里,孤单。
以前不显,如今人回来了,有了对比,才感伤起来。
孤单还是其次,关键是势单力薄、没有主权。
一个老人家在这个村子里是没有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说话有分量的。更何况他家的话语权还被欣丫头给抢走了,悲惨啊!
想到这儿,老头子又闷了一口。
儿子回来了,小丫头应该收敛一下了吧,他老头子可以有说话的地方了吧?
老头子高兴啊!一高兴就喝多了,拉着儿子喝,这酒可是从他自己的腰包里掏的钱买的,难得。
老太太在一边劝着,一边也小酌了几杯,她也高兴啊,不为别的,只因为儿子媳妇回来了,家人团聚不自觉的高兴。
喝到最后,两父子已经晕了,老太太也是微醺,年轻的母亲还好,将就能起身把碗洗了。
年轻的夫妻之所以回家,一则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快到了,和几个兄弟姐妹商量好了回家办寿辰,二则是老头子催的紧,加上他们也有自己的打算,出去了几年,虽然没有挣到多少钱,但家里的孩子还是需要回来看看的。
两人想孩子了。
之后的日子里,老头子的几个子女也陆陆续续的回家来了。
回来得早的如王家老五,第二天就开始操办寿宴的准备事项。
回来得晚的,如王家老四,知道寿宴开席才到家。
王家老四是家里唯一一个跃龙门读书出去的孩子,也算目前为止混的最好的儿子了。
说是混的好,不过是相对而言,就是做了老师,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这个年代一两千块钱养着家,刚够过日子而已,不算富裕。
可即便如此,这在当时的几个儿子里已经算是混的好的,可想而知,其他几个孩子的境况如何。
王家老五,也就是王昕和小胖子的父亲,在遥远的新疆打工,在她的记忆中,父亲曾经说过自己是在一个砖石厂里做苦力活,做砖头装车的工作,辛苦异常,而自家母亲也做着同样的工作。
王家其他的几个年轻一辈的孩子,也都做着相同的体力工作,这时候还没有农民工这一说法,靠着点力气吃饭而已。
这样的工作比起王家如今的收入显得微薄了很多,可与以往的种地收入相比却是天差地别。
种地的农民是这个时代最苦的一批人,改革开放,很多人都有了钱,有了钱就可以买许多许多需要、不需要的东西,以农产品最为廉价。
农民一年到头靠着种出来作物过活,当成果被贱卖,自然也就成为了最穷的一批人。
没有钱赚的农村年轻人被生活所累,只能外出寻找生路,一大波的农民工涌向大城市,而留下来的老人和孩子成为了另一波悲剧的潮流。
比如曾经的小林子、欣丫头,懦弱,见到生人不敢回话,因为知道自己没有父母撑腰,因为别人也知道对这孩子再好、再友善,他的父母也不会知道,所以随着自己的喜恶对待即可;因为知道对他们的坏也没有人撑腰,所以也就爱怎样就怎样了。
底线就是被用来一步一步拉低的,孩子懦弱无能,即便聪明能干,偶然的走出了村子,走向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取得了一些成就,但在她的心底,已经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她低人一等,她需要看人脸色吃饭。
这个艰难的时期将持续了五到六年的时间,直到懵懂的孩子长大了,长成了大人,知道了思考,直到靠自己的双手能养活自己,这时候她才知道,她并不比别人差。
看着比以往更为开心的小胖子,王昕也很欢喜。
如此,父母的归来也并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自己的弟弟能够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那么她即将做的让步也算值得。
至于她,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