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姝静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转身看着熟睡的怀王,咬咬牙,轻手轻脚地要掀开怀王的被子。
然而她的手刚放在被子上,怀王就忽然睁开了眼睛,而后伸手一扯,左姝静便整个人跌在床上,怀王的手则架在她的脖子之上,稍微用力一点,她就会被怀王的手臂直接活活卡死。
左姝静瞪大了眼睛,怀王却收了手,道:“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左姝静眨了眨眼睛,磕巴地道:“臣妾,臣妾做了百合莲子汤,就想给王爷您送来……”
“汤呢?”怀王冷冷地说。
左姝静赶紧指了指外面:“在外边的桌子上。”
怀王道:“既然汤已经在桌上,你还进来做什么?”
左姝静被噎了个半死,道:“臣妾想进来看看王爷睡的怎么样……”
怀王死死皱着眉头:“你到底想做什么?!本王说过很多次让安分一点,你怎么却越来越不安分了?!”
左姝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能慌张地挪开视线——然而就这么一挪,她发现怀王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淡色的线,这样的线,通常来说都是会挂着什么东西在上面的,之前怀王的衣服层层叠叠,左姝静从未发现过,昨晚又太紧张,怀王吹了灯,她才敢看怀王,故而现在这样怀王午睡,而堂内明亮之时,她才发现。
这东西下面挂着的,该不会就是那个玉佩吧?!
左姝静瞪大了眼睛,心想反正现在也被怀王质问着,倒不如……她伸手,在怀王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就一手一边扒开了怀王的中衣领口。
于是怀王胸口那块玉佩便露了出来,而与之一同露出来的,还有怀王的……身体。
大约是因为以前他到处打仗,胸口处有一道并不特别显眼的疤痕,而除此之外,他的身体算是十分好看的,肌肉均匀地分布在小麦色的皮肤之下,此刻正因为他的呼吸而轻微起伏,因为只扯开了中衣领口,左姝静只能看见胸前的肌肉,它们并不夸张,恰到好处,然而……对于左姝静来说,这暂时都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他胸口那块玉给吸引了,那果然是有一只鸟的玉佩,上面的纹路和玉的色泽,也全然和她自己当年雕刻的那枚一模一样……
怀王此刻也稍微有点震惊。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左姝静竟然在被发现后,直接伸手扒他衣服!他堂堂一个平远大将军,一掌就可以把这个瘦小的左姝静拍飞至八丈远,然而这样的他竟然被这样的她扒了衣服!
奇!耻!大!辱!
怀王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因为太过震惊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而最不可原谅的是,左姝静一点儿也没有少女该有的羞涩和闪躲,反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膛!
怀王晓得自己身材是不错的,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允许她这样!
怀王咬着牙随手扬起被子,直接把左姝静整个人盖住了,然后将中衣合上,又随手从一旁的幔干上拿了外袍披上,怒道:“你要做什么?!”
说完之后怀王就后悔了,这口气,怎么这么像被纨绔调戏的女子说的话……
左姝静手忙脚乱地拨开被子,咳了几声,道:“臣妾,臣妾方才看见王爷脖子上有一条不知道什么东西,以为您受伤了,就想扯开您的衣服看看……”
这就完全是胡说八道了,那绳子一看也知道怎么都和伤口不像。可左姝静实在心慌意乱,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怀王明显不信,黑着脸道:“你倒是胆子很大,白日闯入本王卧房,掀开本王被子,扯开本王衣领,你是不是还想诱本王与你白日宣淫?!”
这个罪名有点可怕,左姝静只能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王爷,臣妾确然没有那个意思……若我有这个意思,我今夜就被天打雷劈!”
怀王一顿,怒道:“谁让你赌咒了?我真是很好奇,左家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女儿,如此大胆不说,还学会与男子一样赌咒自证……真是……”
左姝静无辜不已,她这也不是无奈之举么,见怀王脸上依然满是愤怒,她只能道:“王爷,臣妾刚刚发现,您的身上竟然挂着一块玉,只是那玉瞧起来一点儿也不好……”
怀王愣了愣,而后甩袖道:“本王爱戴什么戴什么,与你何干?!”
左姝静心想,因为那是我的东西!
面上仍是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模样:“不是,只是臣妾大概能想到,王爷为什么戴着这块玉……”
怀王心里一紧,看向左姝静,左姝静则盯着他,道:“凤凰浴火,死而复生……王爷是看中了这块玉的寓意,对吗?”
怀王面色古怪地看着左姝静。
左姝静紧张不已,心想,快说是啊!快说是啊!
这样一来,左姝静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怀王并不喜欢她,更会为怀王竟能看出这是凤凰浴火玉佩而得到被理解的愉悦感。
然而怀王却狠狠皱着眉头,说:“你在说什么?什么凤凰浴火……”
他将那玉佩拿出来一些,晃了晃,道:“仔细看着,这是囚中之鸟,幽兰泣露!”
左姝静:“……”
左姝静勉强压住嘴角的抽搐,道:“那寓意多不好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