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是邵文彬最喜欢的穿着,既然你这么在意他,当初为何不把他带走,以你的手段,难道不是举手之劳吗?”
“庚即天干自旋,独立而不改,乙为巽风振荡变易,庚乙合则……”女子,也就是谢昀微微眯起双眸,美丽的娃娃脸上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云淡风轻,“带的走人也带不走心,何必呢?”
“所以你就让诸葛闵给你儿子当继父么,受教受教。”男人低笑出声,温润的嗓音让人想起和煦的暖阳,闻之欲醉。
“诸葛闵想要我,而我想要神机诸葛氏,各取所需,很公平不是吗?”谢昀突然目光一亮,“东南角,即是阵眼!”
推演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收回目光,唇畔始终噙着笑,那双幽深的眸子倒映着他的影子:“你最近对我的事情似乎关注的太多了,君不离。”
男人莞尔一笑:“关心一下自己的盟友而已,这似乎不为过吧?”
“唔,我一点也不想和你这个笑里藏刀、蛇蝎心肠的男人当盟友。”谢昀嫌弃的摆摆手,“他让你过来监视我?”
“好歹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用监视一词似乎不太妥当吧。”君不离笑得极假。
“你真是很懂怎么激怒我。”谢昀冷冷的看了他半晌,倏的冷笑出声,“怎么,受了他多年教导的你已经放弃了你的仇恨了吗?”
闻言,君不离周围的气息一瞬间坠入了冰点,笼罩在他身上的寒意让人无法呼吸,“没有一天敢忘呢。”
“那就好,不要太小看他,这个男人的心计连我都不敢小觑,若不是当初他故意放过了你和唐涯,你又怎么会对沧澜门彻底失望,甘心投入他的麾下呢?”谢昀摊了摊手,自嘲道,“看,他连这个都算到了。”
“谢师伯千万不要自谦,论起玩弄人心,你也不遑多让,你们俩真不愧是父女啊。”心情不好,君不离的口吻格外的具有攻击性。
谢昀的目光似冰一样寒冷,“我有时候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救了你,就该让你死在齐玉陵剑下,让他也尝尝希望破灭的滋味。”
“大约谢师伯是不忍失去一个优秀的同盟?”君不离唇角上扬,虽然那笑意未渗入眼底。
“呵,若你不是玉儿最喜欢的徒弟,我大概真的会眼睁睁瞧着你死了。”似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谢昀的语气终于没有那么针锋相对起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玉儿她自记事起便生活在沧澜门,对她在意的人出手,她不会高兴的。”
“我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丹期,又能做什么呢,谢师伯多虑了。”对于谢昀的警告,君不离恍若未知,风姿飘然的伸出手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除了我之外,沈骊也来了,如果不想让你那个弟弟知道太多的话,谢师伯还需早作打算才是。”
“弟弟么……”谢昀雪白的娃娃脸微微仰起,一双明眸弯成了月牙状,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同父异母的私生子,也能算是弟弟?”
她笑容明媚,她冰寒刺骨。
君不离微微扬眉,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旗子,在风中摇曳不歇。
第39章
“报——天音城发来请战书。”
两人各自沉默着,直到有侍卫急匆匆的赶来,单膝跪地,双手托起了一封雪白的书信。
谢昀随手接过,一目十行飞快的看完了。
君不离扫了一眼,“邵文彬的字迹?”他的目光顿时变得戏谑起来,“怎么,他知道你来了?”
“应该不是,他若晓得是我,不会是这般态度。”谢昀一边淡淡的应道,一边动作自然的将书信折起放进了袖中。
君不离眼神莫测:“别怪我没提醒你,成大事者不可拘泥于儿女私情。”
“这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谢昀意有所指。
“呐,对于你而言,邵文彬只是锦上添花的玩物,失之可惜罢了,于我而言……”一瞬间,他的眸中隐隐压抑着一丝令人心惊的疯狂之色,带着毁天灭地的黑暗与狰狞,“她是一切。”
谢昀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所以我才讨厌你,这般疯狂偏执终有一天会将她陷入万劫不复。”
她顿了顿,眸光清冽地睨向他:“哦,我差点忘了,她已经被你害死了。”
下一秒,滔天的杀意迎面而来,谢昀恍若未觉,她长袖一挥,转身离去。
身后,君不离慢慢握紧了拳头。
最终那不见一丝光亮的黑暗逐渐化作了低低的笑声,里面蕴藏着的血腥与杀戮,让人只是远远瞧着便觉得不寒而栗。
为了玉儿,即便覆了这苍天又如何……
“昀儿。”比较起五十年前,诸葛闵明显成熟了许多,青衣玉冠,俊逸无双,他上前几步,很自然的伸手揽住了谢昀的纤腰。
谢昀的视线从他的衣服上扫过,很自然的露出一抹微笑,“你身子不好,怎么不多睡会?”
“听说由光城已经在计划一举攻破天水之界了,我寻思着,许是有用的上我诸葛氏的时候,便来看一看。”
“我最近忙得很,恐怕无闲暇来陪你,真是抱歉。”谢昀的外表虽然看起来甚是软萌,却难得有如今这般柔情似水的时候。当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舍得怪罪她一二。
“无妨,昀儿心怀天下,我又怎么会拘泥于这短短几日呢。”诸葛闵琥珀色的眼眸露出丝丝感动,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对了,不离呢,怎么没看见他?”
自神机诸葛氏正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