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他…杀了子安?
像是被活埋在了土里,宿弦胸口发闷,根根肋骨舒展不得,十指紧握,一口气无论如何都喘不上来,说不出的心痛惊恐。
再也站不住脚,他向后急急退去,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冰冷的木门,心底的黑暗涌上双眼。
蓦地睁眼,白光刺目,眼前是微微晃动的车壁,耳旁是辘辘作响的车轮声。
身侧,是一脸惊疑,直直望着他的,完完整整的玉子安。
原来是一场噩梦。
“宿弦,”子安望着他额头的薄汗,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胸中心脏咚咚作响,刚刚的梦境太过诡异,夹杂着他的…一些奇怪的感情,让宿弦太阳穴也在突突地跳疼。
“梦…魇着了。”
宿弦有些尴尬。
“咳…是吗,那耳朵怎么还红了?”子安掩面轻笑。
“大概是…压的吧。”
“只压着一侧,另一侧却也红了吗?”子安调侃道。
“我…”窘迫,他竟无言以对。
总不能告诉她,他方才在梦中看到了她的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