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不动声色地关上冰箱门,去卫生间转悠了一圈,牙刷牙缸还是单人的,没什么异常,他又去卧室转,打开衣柜看到里面也只有吕渭的衣服,正准备出去,眼睛就瞥见卧室里那个垃圾桶了,里面挺打眼躺着一个用完的tao子。
自然是梁诚用的那个,梁诚顾忌吕渭身体,就算第二次的时候吕渭说过不用戴,他还是挺“懂事”的用了,怕吕渭事儿后肚子不舒服。只是当时走的时候太憋闷,估摸着没心情打扫现场,就留下了痕迹。不过这也不好说,说不定他故意留着给什么人看呢,就跟狗子在领地撒泡尿宣布占有权似的,这不,杨森这不就赶上了嘛,俩眼直勾勾盯着那个tao,心里别提多膈应了。
杨森从卧室里出来,抱着胳膊看坐在沙发里胡乱调电视的吕渭,挺严肃地问着:“你处对象了?”
吕渭挺莫名其妙地白他一眼,说着:“关你屁事。”
杨森看他欠样,气不打一出来,他现在心情也挺微妙,吕渭吊儿郎当谁也不放在眼里,跟谁也不处对象的时候,杨森总有种他蹦哒不出自己手掌心的错觉,觉得他们的距离还不太远,只要谁再主动一步,就还能回到昨天那种小两口模式似的。杨森甚至想过,等再过些年,俩人年纪都大了,说不定还是得他俩搭伙过日子。
吕渭以前也找过别人,不过都不当真,孙言没少给他介绍对象,吕渭有的就是见个面,顺眼的就解决下需求,杨森都知道,他自己也差不多这种模式。可瞧着冰箱里边的架势,那是从风花雪月往柴米油盐的质变,不可小觑,杨森觉得吕渭这次是碰着用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