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渭觉得梁诚出身一定不差,因为他是讲究生活品质和细节的人,不像那种一夜暴富的老粗,很多气质是从出生就开始养成的,后天的金钱不能全然弥补。不过吕渭对梁诚的过去不想了解太多,他不想越界,便岔开话题说着:“我倒是喜欢医生,文质彬彬又很有决断魄力的那种,以前让孙言给我介绍医生,那货老是找不到合适的,遗憾啊,真是遗憾,我是特别喜欢手指好看的医生,哎,太遗憾了。”
梁诚:“……”
车子慢慢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梁诚直接吧车开地下车库,吕渭下车,东瞅西瞧,问着:“这地儿不对吧,孙言那里可没地下车库。”
梁诚拎出吕渭临时打的行李包,说着:“有我在,你去孙言那里过夜像什么话,走,上楼。”
于是吕渭就这么被拐进了梁诚家。梁诚这房子位置忒好,吕渭干文艺行业的,平时八卦没少听,知道不少影视大咖也住在这个小区,从环境到安保都是顶级,当然价钱也是顶级,吕渭以前不差钱,不过不差钱跟超有钱还是隔着十万八千里,能买这种豪宅的,才是真壕。梁诚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吕渭进了电梯,从电梯镜子里瞥见吕渭嘴角噙着坏笑,非常自觉地问着:“笑什么。”
吕渭道:“你呀,现在就像一大坨光芒万丈的金疙瘩,我在想怎么好好宝贝你。”
电梯到达梁诚那层,单梯单户,他打开门,突然低头亲了亲吕渭发顶,说着:“我的都是你的。”
吕渭被苏出一身j-i皮疙瘩,几乎打了个冷战,抬手朝着梁诚后脑门一巴掌,说着:“别,千万别,好汉留我一条生路,万丈红尘哥哥我还没沉浮够本,甭用金山银山诱惑我。”
既来之则安之,吕渭抱着参观金疙瘩梁大头日常起居的好奇心,进进出出开始一间房一间房参观,简约欧风,倒没弄成金碧辉煌的土豪风,吕渭观光结束,梁诚已经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该放哪儿放哪儿了,吕渭溜达到酒柜前,从里面挑了一瓶红酒,仔细端详了一会,说着:“没见过,挺贵?”
梁诚走过来也看了一眼,拿过去放回酒柜,吕渭瞪眼说着:“小气!”
梁诚笑,从里面又重新挑了一瓶,说着:“这瓶最贵,咱喝这个。”
梁诚房子里有个面朝落地窗的吧台,梁诚把窗帘拉开,把屋子里灯光调暗,只留了旁边墙上一个温暖橘色的壁灯。外面的大雨仍旧瓢泼而下,在顶层出租房,大雨造就了水帘洞,在这里,配上吧台和红酒,大雨就变成了情调的一部分。
吕渭托着腮帮子两眼发直地看着外面的雨,听见红酒倒入高脚杯的哗啦流水脆响,收回目光,转身去包里拿出一沓子a4纸,一页一页翻看起来,梁诚坐在旁边,问着:“看什么,准备节目?”
吕渭开始写写画画,说着:“不是,是话剧本子,我下个月要客串个角色,先过过本子。”
吕渭安静看剧本,梁诚安静看着吕渭,各人陷进各人的心思里面,直到梁诚把高脚杯往这边推了推,吕渭揉着眼睛合上本子,长呼一口气,说着:“我要演一个拾荒的老头。”
梁诚道:“要不,给我个角色?”
吕渭笑了笑,说着:“成啊,我拾荒,你演个乱扔垃圾的瘪三。”
梁诚也笑,道:“说定了。”
吧台下面是柔软的长绒地毯,吕渭端着杯子从吧台椅上下来,盘腿坐在窗边看外面的大雨,喝了口红酒,吧嗒两下嘴巴,说着:“突然想吃鱿鱼丝,牛r_ou_干也行。”
梁诚也站起来,去冰箱里看了看,说着:“饿吗?这段时间没在家里住,没什么现成吃的,叫个外卖?”
“你还真是个无良资本家,这么大雨麻烦人家外卖小哥干什么?不饿,就是想吃点有嚼头的东西。”这最贵的酒,有时候干喝也是无聊,当然配鱿鱼干也是不伦不类,吕渭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瞅着里面红色的液体,说着:“嘴巴无聊。”
梁诚也过去盘腿坐在地毯上,把吕渭手里的杯子拿开,说着:“我有个现成的法子,保证你就不无聊了。”说着就凑过去吻住了吕渭的嘴唇。
有闲情逸致的时候,雨声是很好的乐音,带着雨气清香的空气蔓延在大地和天空,身下是柔软的地毯,摩擦在皮肤上很柔和,微微带了点痒,橘黄色柔和的灯光洒在洁白的地毯上,也照在不知今夕何年的俩人身上。
吕渭脑子昏昏沉沉想着,他该嫌弃梁诚口里的细菌,该讨厌这种s-hi乎乎的感觉,接吻是最亲密无间的行为,他们不是爱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吻呢?要办事直接办就好,亲什么嘴。可是吕渭拒绝不了,内心深处也不想拒绝,梁诚亲得很舒服,自己也像是久旱逢甘霖,有点渴望唇齿间的碰触,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空虚太久了。
一个回合下来,俩人跟原始人似的chi条条躺在地摊上,吕渭身上出了一层汗,懒懒地趴在那里,枕着梁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的大抱枕,舒展手脚继续看外面的大雨。梁诚给他端来一杯水,拿干燥的毛巾擦着吕渭的后背上的细汗,说着:“洗个澡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