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羽翼渐丰,心志渐定,假以时日,自然会拼一个明媒正娶,冠冕堂皇的半世尊宠给她,哪用得着私奔,那么狼狈糟糕?
“好!”夜长欢被他一句话,暖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幸好室中昏暗,一时看不真切,索性又扑回他怀里,蒙混着将泪水往他衣襟上蹭了,又觉得还想讨些甜言好语,来镇定心中的兵荒马乱:
“你说话可要算数?”
“天地作证,日月为鉴,算数。”裴煊许她。
他亦有些觉察出夜长欢今夜的异样,只是,她向来精怪,他便只当她是热情发作了。从接下来,那些忽远忽近,思路开阔的问话里,可以窥见一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她问他。
“我记不清了,……也许没有开始,也许是上辈子……反正,有生以来,一直都是。”裴煊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哦,……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她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又追问到。
“怕你得意忘形。”
裴煊一边答她,一边将她拦腰打横抱起来,往窗边供修憩打盹的小榻上放了,再跻身上来,深更半夜的,躺着说话,更有气氛。
“给我讲讲,你以前在西北军中的事吧。”那小人儿顺从地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