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煊心想,和亲的事,她究竟是何心愿与主张,竟没有想与他说的话么?我不问,看她能装到几时?
夜长欢心想,他与我母亲说了那么久的话,才过来,总不至于是专程来参观我的闺房的吧。我也不问了,看他能绷到几时?
两人心中皆有焦急与期待,却又各自隐忍,谁也不愿再开口。
夜长欢用余光偷瞄那个立在多宝阁旁的侧影,心中好笑,那处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书上字迹,也不怕眼睛疼!
裴煊却不用看她,早已在心中暗笑开来,不就是尉缭子吗,从来都看她拿的是这一本,也不知看了多少遍,还是说,从来就没看进去过?
彼此暗自戏谑,竟觉出丝丝缕缕的温暖缠.绵情意来,那突然从天而降,横梗在眼前的如山难题,反倒不那么棘手与可怕了。
裴煊就那么在边上站了一会儿,夜长欢心中已经渐渐疏朗起来,哪管明日万重山,偷得浮生□□,今夜,他来了,在身边,就好。
然后,心上一轻,便觉得身子有些发沉,头重,手重,全身都在往下坠,使不上劲。夜长欢估摸着自己是疲乏了,便想着站起身来,走动一下。
这一起身动作,才发觉不对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