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裴煊想了想,竟点了点头,不加推辞地应了,“既然是嫁妆,那自然是给我的。”
夜长欢闻言,猛地抬头起身,坐直了,翻起堆在腰上的外衫,在腰缠上挂着的一堆荷包坠玉间摸索起来。
“你找什么?”裴煊问她。
“兵符!”她继续翻弄得一阵窸窣叮铃作响。
“别找了。”裴煊见状,笑着止住她,“诏令和兵符你都收好吧。裴家军认人不认符。”
本来是好意,不觊觎她的东西,可说来又太骄傲,充分体现了他们裴家人对西北军的控制能力。
夜长欢便听得颇有些挫败感,理出那个压裙幅的玉坠,举起末端挂着的那个小兽状物件,幽幽的问来:“他们认你,不认这个?”
那是个首颈高昂,四蹄奔腾的麒麟兽,拇指般大小的古玉,成色倒是不错,但跟上头那块晶莹通透的上好白玉串在一起,就显得不甚起眼。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安阳公主会用来做佩玉的点缀,掩在裙幅之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裴煊笑得更甚,一来,是对西北军军心的笃定,二来,也觉得夜长欢这兵符压裙面的主意,鬼精。
“那就是说,没多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