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欢:“我拿什么犒军?”
裴煊:“一百零八车嫁妆。”
夜长欢:“……”
夜长欢恍然,语塞。这个简单的道理,她为什么就没有想到!熙朝的军人,是一种营生,他们可以不认她手中的兵符,但是,他们却不会跟钱过意不去。而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早知如此简单,何必日夜忧虑,提心吊胆。
跌足失悔间,已经被裴煊拖至一个城墙凹处,示意她往城外看。夜长欢侧头,看了看城外沙地,苍阔茫茫,除了一层月色浮光,空荡如也,尚不能消她心中的另一个忧虑。
夜长欢:“你最近有过晕厥吗?”
裴煊:“……”
裴煊终于恼了,掰过她的身子,朝向城外,再从后面将她抱住,略略倾身使力,将她朝墙上抵压,同时垂头下来,锁住她的肩头,冲她耳边吐着热气,沉沉地说话,伴随着夜风呼呼声,像野兽温柔的低吼:
“菩萨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放心,我好得很,死不了。说了要娶你的,娶了还要养一辈子。这些麻烦事情,没做完,我不敢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