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调整得差不多了,才转过身来,让那赖在地毡上傻笑的女郎站起来,跟他走。
他准备把夜长欢送到和亲公主的营帐中去。
一来,让她恢复公主身份,被众人簇拥护卫着,吃好睡好,总比这样扮作一个花猫儿似的邋遢小兵,跟着他在军中厮混,要强些。
二来,真要她这样百无禁忌地来贴身伺候,他如何受不了?不出两三日,就得气血倒行,憋都给憋死!
若是把持不住,开了荤,那更是食髓知味的事情,便要犯行军大忌,精力都散在女人身上了,哪还有劲儿拼杀?再则,裴煊心中有一份固执与远虑。他的责任与担子太多,他想要两全,他总想着世事多变,他必须先挣一个稳妥的未来给她……别在这野地帐篷里,委屈了她。
然而,地毡上曲腿跪起的女郎,未必与他有这份灵犀。一听要走,脸上一慌,顿时化身哈巴狗儿,跪行两步,就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开始求爹爹告奶奶,满嘴胡话,跟他耍无赖——
夜长欢:“我不去,公主目标太大,万一有人要图谋不轨,第一个死的就是我。做个小兵,才更安全……”
裴煊:“那么多人护着,轻易死不了的。”
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