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何地,黎郢梵总是那个能够扰乱她心绪的人。
片刻,黎郢梵做了简单的梳洗,便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将卷起的衬衣袖子放下。看他这样,诸溪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要走了吗?”
听见她的问话,一直低着头的男人手上的动作稍稍有些迟钝,“你醒了?”尔后,还是不假思索轻轻地应了一声,“嗯,早上要出庭。”
他将挂在椅子上的大衣拿起来,搭在手臂上,“我已经给泰阳打电话了,她一会儿就过来,你……”
说着,黎郢梵看了诸溪一眼,穿衣服的动作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在椅子上坐下来,改口道:“还是等她来了,我再走。”
“黎郢梵……”诸溪内心再也平静不